出了议事厅,念正刚看了眼仍在大厅发愣的念放,轻声叹了口气,渡步走开。
“念放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紧随其后出来的林副将应声道:“末将听到了。”
念正刚走的并不快,看着路两边的景物缓缓说道:“那你就跑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不管怎么说这是他们的人,至于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了!”
想到念放,他这个傻儿子,以为抓住凶手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好事,却不知自己的作为给多少人造成困扰!
“是,末将这就去。”
在念正刚默认下,林鹄退了下去,径直出了将军府。
而念放还在原地想着念正刚打他的理由。
按理说抓住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件好事,立功到年底升官几乎没任何悬念,可是,念正刚不仅没多说一句好,反而要打他一顿?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父将这么做的理由啊?
可是,父将既然开口打他,就免不了这顿打,念放垂头丧气的去关穆那里领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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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鹄来到一所荒废的破园子里,枯木杂乱,草木横生,瓦砾碎了一地,一看就是年久失修造成的。
林鹄并不理会这些,轻车熟路进了园子左边一间破败不堪的屋子,屋子里的摆设布满了蜘蛛网,绕开这些陈旧摆设,林鹄在屋子正中悬挂的一副泛黄的字画停下。
林鹄移开字画,露出后面的白墙,白墙凸出一点,这是一块能移动的活砖,推开活砖,里面是一个形状正方的暗木。
而这块暗木是进入那里唯一的通道。
林鹄在暗木上敲了三下,停顿约莫三息,又敲了一下,然后,把活砖放回原位,墙上的字画摆正,便在一旁静静等候。
大约半刻钟之后,墙壁突然震动,伴着木板裂开的声响,墙边断开一道暗门,黑黢黢的暗门内露出一点火光。
这时,从暗门里走出一个蒙着面的青衣女子。
青衣女子看着林鹄,下巴微扬,很是倨傲的样子:“是你敲门,何事?”
当兵的素养,林鹄根本不和一个女子计较:“门主可在?家主让我带些话给她。”
“门主现在很忙,没空见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一样。”
不过是个下人,门主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林鹄心里极度厌恶面前的女子,每次都是这副目中无人的嘴脸,区区江湖势力,有什么资格敢在他面前放肆,要不是将军吩咐不管她们,他是真想带队一锅端了她们见不得光的老窝!
不过,对她们的门主,见不到更好,进去他还嫌麻烦呢。
“昨夜官府抓了一个人,是杀害昭王的凶手,那个人现在关押在都府衙,据说他是天云第一高手千烙。”
说完,也不管青衣女子什么反应,林鹄转身就走。
瞧他一副趾高气昂的样,青衣女子眉眼一瞪:“哼!神气什么个东西。”
呸完,回身进入暗道。
伴随着吱吱声响,墙门再次关上,残破不堪的园子再次归于沉寂,好像从未有人来过。
青衣女子举着火把,踩着阶梯走在昏暗的地道中,阶梯延绵,一眼望不到底部,断断续续中,周围都是她走路的回声。
终于,走到地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
一处宽敞的石室,石室四通八达,每个方向都有一条通道,地下城建造蜂窝似的石屋,墙壁点燃的火盆把不见天日的地宫照的灯火通明,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