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我提供的线索,材料才办结的。结果,查了李桂枝,又牵出了市农信联社的集体窝案,我应市国资委的请求,又提供了窝案的一些证据,线索。”钱枫把这些事情和盘托出,“正是这两起案子才导致了县里人事动荡以及挤兑事件,所以说,您来县里蹲点处置,自然和我有点关系。”
听到这些,表面风平浪静的高正绩内心里开了花。
由于不对口,贪腐案的具体详情他肯定是无从知晓的,但常委会上是有通报的,大致的来龙去脉是知道的,钱枫特意把这个事情告诉他,这可不是工作范畴里的所谓需要汇报的事情,话里表露的是他具有相当的能量,可以做到当地强力部门做不到的事情。
为什么他具有这个能量,因为他是吴中正身边的人,只能这么解释。
高正绩是心里捣鼓表面平静,而钱枫是表里如一的平静。
放在以前,就搁在没有和吴中正一起出现在灵堂之前,他绝不会主动在别人面前,更别说是高正绩面前提这个事,这可能会招致麻烦。
但现在不一样了,吴中正特意给了自己一座靠山,只要自己行得正,不用担心遭到来自“公共部门”的阴招黑手。
现在再来个李桂枝,他不需要避到省城去周旋,只需直接拨通吴中正留给自己的电话。
当然,他跟高正绩提这个事,绝不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周旋的对象。他们之间没有冲突,要有什么,也只能是相互有益。
高正绩既然来出席追悼会,主要图的是有个连通京师的通道,钱枫的确给不了,也不会去搭这个桥,但关键是,他会认为钱枫给得了,这就足够了。
也正因为高正绩视钱枫是个人物,他才留下来再跟钱枫交流交流。
而钱枫要的是良好的环境和正常的帮协,他绝没有歪门的心思,做红线范围内的事可以,绝不会去跨越红线,这个理智是坚定的。
靠山要事前拿来用才有价值,如果事后靠过去,已经就遍体鳞伤了。
……
“我在向市国资委提供了窝案证据、线索的时候,同王主任聊起了市农信联社的困境,王主任他们还是很有创造性的,想到了拯救市农信联社的办法,就是走股份制商业化改革的思路。”钱枫继续说,不过,思路是自己说法他们的,还是把功劳的高帽戴到了他们头上。
“哦。”高正绩略微思忖了一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大胆的,好的思路。”
“正好,我是金融科班出身,就和他们探讨了一下,结果给自己揽了个活,帮市国资委去做这个股份制商业化的框架方案。”
高正绩意味深长地笑笑,看着钱枫,“钱总也是热心啦。”
“既然市国资委有这个创造性的拯救思路,我当然愿意积极参与,为咱们市的经济发展尽一份力量,也是为主管经济的您尽一份力量。”钱枫唱了个高调。
高正绩点头,沉默了一下,然后笑着拍了拍钱枫的肩膀。
“等市国资委把股份制商业化的方案酝酿成熟了,他们会报到市里讨论决策,程序是这样的,如果班子集体决议推行改革,少不了各方支援,尤其是你这边的鼎立支持。”
高正绩说的四平八稳,不愧是领导。
而钱枫,以后少不了会和这位领导比划太极推手。
高正绩临走时,特意给钱枫留了联络方式,不过,是他秘书的手机号码。
太极手就已经开始了,主动留,但不是自己的随身电话,即近又远,即远又近,到底是方便公事还是私事,都说得过去。
钱枫谢过,交给高正绩一张自己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