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扶着陆嬷嬷的手离开了,一早上受了一肚子怒火。
人一走,鸢晗公主立即扭头看向了江沁歌,心疼道,“累坏了吧?”
江沁歌简直受宠若惊,不明白鸢晗公主这又是哪一出,昨儿个晚上可是旁敲侧击来着,江沁歌眼眸一挑,瞥向了闵旻,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累,倒是母亲别累着了。”
“别跟我生疏了,老夫人性子古怪偶尔会刁难人,日后有我在就不必担心了,哎……我听说之前的陆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可惜老夫人还是不肯知足。”
鸢晗公主说的一番话就像刚才是替江沁歌出头一样。
这话江沁歌思索片刻,干脆低着头不答,鸢晗公主却还不肯放过江沁歌,“小斐忙着朝政,老夫人年纪大了,这府上的女主人就剩咱们两个了,一会你去我屋子里,有些话我要交代你。”
“母亲新婚第一日何必这么着急呢,不如等养好了身子再教也不迟。”闵旻沉声开口。
听着闵旻唤的那一声母亲,鸢晗公主别提多不自在了,她这辈子还没有生养过孩子,冷不防被人唤母亲还有别扭,尤其这个人还是闵旻。
鸢晗公主笑了笑,“无妨,闲着也是闲着,小斐还没有用膳吧,我院子里已经叫人摆上了,你们两个跟我一起来吧。”
闵旻摇头,“多谢母亲,只是宫里还有些事未处理,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先告辞了。”
鸢晗公主目送闵旻的背影离开,人一走,鸢晗公主脸上的笑意就收敛了,揉了揉手腕瞥了眼江沁歌,“那今儿就作罢,往后每日清晨你去我屋子里找我。”
说着不等江沁歌回答人就离开了。
江沁歌无奈,原来人前人后的这幅姿态是装给闵旻看的,在闵旻面前善解人意,闵旻一离开,鸢晗公主的本性立即暴露,甚至是懒得再伪装了。
“走吧。”江沁歌摇摇头,领着百合离开。
这头陆老夫人回了屋,气的直哆嗦,“这哪里是娶了个儿媳妇啊,分明就是个祖宗,哪有半点做媳妇的样子,一点都不懂规矩,侯爷呢?”
“老夫人,侯爷昨儿个喝醉了酒,这会子可能刚醒。”
陆老夫人一听立即道,“去把侯爷请来!”
陆嬷嬷点头。
约半个时辰后陆赋才来,脸色苍白,不过陆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并没有察觉陆赋的不妥。
“侯爷,咱们陆家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如今又得皇上赏识,母亲相信总有一日陆家会恢复往日的辉煌。”
陆老夫人忍不住像倒豆子一样把今儿早上发生的事说了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进了这个门就是陆家的儿媳妇了,孝敬婆母是天经地义的,母亲本来不想计较她以往发生的一切,你瞧瞧她哪里有一点点做媳妇的自觉,不懂规矩。”
陆赋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鸢晗公主的性子陆赋多少了解一点,能向陆老夫人低头才怪呢。
“母亲又何必跟她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
陆赋的话还没说完,陆老夫人就急了,“如何不计较,她已经嫁进陆家,往后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陆家的脸面,陆家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步,绝不可能毁在她的手中。”
“可是鸢晗是公主,又是皇上的亲妹妹,况且皇上已经让儿子尚主,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给鸢晗撑腰,儿子能如何?”
陆赋也很无奈,自从定了婚事以后,陆赋所有的官职都被卸掉了,如今就是闲散人一个,最要紧的还是触发了醉生梦死,陆赋已经没有了心思再顾忌旁的,只想尽快寻找解药或者破解的法子。
陆老夫人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