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竺现在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正气控制上,这有别于给三姥爷和李老爷子的治疗。那都是腿部和身体的经脉疏通,安雅奶奶是脑部的经络和血管,这就像脚手架焊接和精密仪器集成之间的差别。
出血点处理好了以后,剩下的就简单了很多。但是疏通经脉消耗的正气成倍增加,为了让安雅一家早点放心,孟繁竺在安雅奶奶的经脉最大承受强度范围内加快了疏通的速度,可以说已经是全力施为。
真实的治疗消耗已经远超之前的预估,渐渐的,孟繁竺头顶上出现了蒸腾的热气。安雅在李大亮家见过这个情景,知道小猪已经尽了全力。眼泪哗哗止不住地从大眼睛中流了下来,这是幸福的泪水,也是感动的泪水。
安雅妈妈很奇怪,问闺女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听了安雅的解释后,也感动地流下了眼泪。
这确实是个好孩子,无论对女儿,还是对长辈,都是无可挑剔的好孩子。安雅妈妈甚至觉得女儿能遇到孟繁竺,并获得这个男孩的爱是自家孩子一件无比幸运的事。
但是这一切在最开始落在安政南的眼中则完全变了味,虽然主观上觉得孟繁竺是在演戏,但是客观上这孩子头上的蒸汽怎么解释?安政南实在摸不着头脑。
作为一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信奉者,本能地抗拒一切科学范畴之外的事情。安政南搜遍了自己知道的所有客观规律常识,也解释不了眼前的景象。
要知道现在不是零下多少度的冬天,而是十月的京城,闷热潮湿几达30度。
在这种天气下,能达到蒸汽升腾的地步,脑部没有六七十度的温度,是不可能把头上的汗水蒸发到这种程度的。
安政南的神情随着孟繁竺头上的蒸汽越来越浓慢慢地从戏谑逐渐转变成了凝重,此时他已经不想戳穿什么骗局,而是心里希望这孩子能够平安地完成治疗。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孟繁竺终于打通了最后一个淤堵经脉,顺便还把安雅奶奶脑部血管中附着在血管壁上的垃圾都清理干净。
安雅奶奶此时的嘴已经恢复了正常,口水也不再流,面目安详地睡着了。
孟繁竺将残余的正气收了回来,此时身体是前所未有的空虚。自从拥有正气以来,即使每天写书法作品卖到才气商城也没消耗到如此地步。
在安雅一家的眼中,孟繁竺脸色苍白,精神委顿,和之前阳光、健康、神完气足的青年简直判若两人。
安政南已经不用质疑孟繁竺的治疗效果了,老母亲不再歪斜的嘴角就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
特别是事先孟繁竺就已经交代过治疗之后,老人会进入熟睡状态。这说明了什么?这代表着什么?
安政南此时感觉自己脸火烧火燎的,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在没有调查研究的情况下就如此肯定的否定一个如此热心、孝顺的孩子?
安雅颤抖地把男朋友从床边扶了起来。
孟繁竺极度疲惫地一笑,对安政南和安雅妈妈说到:“幸不辱命,奶奶明早醒来就会没事了,千万不要说是小子治的,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放心。”
说完,半躺在外间的沙发上就昏睡了过去。
安雅一家则开了锅,安雅心疼且担忧地用面巾纸不断地擦孟繁竺依然持续流出的汗水。安雅妈妈不断地数落安政南的态度以及恶劣的表情。
安政南则脸一阵白、一阵红,堂堂正厅级,一方主政大员只觉得羞愧无比,如果地上有一条地缝肯定就钻进去了!
孟繁竺这一昏睡就是八个小时,再醒来已是晚上九点多了。
孟繁竺睁开眼睛,疲惫的精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恍惚之间忘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