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丝毫不惧,望着一脸怒气的皇帝,侃侃而谈:“蛇,修行五百年,方才能称做蛟;蛟,是龙的最初形态。蛟修炼一千年,可化为青龙。但青龙只会潜水,却不会飞升!青龙修炼一千年,可化为应龙。应龙,可上天,可入地,可潜水,可飞升!这才是真正的中华巨龙。”
说到这里,燕七盯着皇帝,眸光犀利:“敢问皇上,您是想做一条披着龙皮的蛇,还是想做一只伪装成蛇的应龙?”
皇帝完全被燕七一番话给整蒙了。
又是蛇,又是蛟,又是青龙,又是应龙。
偏偏这番花里胡哨的比喻,把老皇帝的情绪给带了起来。
皇帝突然站起,看向燕七:“燕爱卿,请坐。”
“多谢!”
燕七大大方方的落座,一点也不拘谨。
皇上请他落座,寓意深远。
这说明皇上已经被自己的话给震撼到了。
余下的话,没必要说的那么明显了。
皇上不再和他讨论蛇、蛟、龙的虚无问题,直接问道:“关于夏明一案,燕爱情有何看法?”
燕七反问:“皇上有什么意见?”
皇帝道:“你猜朕有何意见?”
燕七哈哈大笑:“皇上又来考我吗?”
皇帝盯着燕七,不说话,就等着燕七回答。
燕七道:“皇上的想法,便是想要压制事态,不想夏明受审,只想让事情淡化。”
“但是,皇上压制事态,不是因为皇上可怜夏明。相反,皇上对夏明深恶痛绝,恨不得对挖骨吸髓,将夏明挫骨扬灰。”
皇帝眉头一挑,盯着燕七:“说下去。”
燕七道:“因为,皇上考虑的是大局,是大华稳定之局。皇上害怕牵一发而动全身!而夏明,便是那根动不得的头发。”
“这根头发一旦动起来,后面发生什么,就不是皇上可以控制的了,说不定,会搞得朝堂混乱,人人自危。皇上,我可说出了您心中的担忧?”
皇帝怔怔的看着燕七,良久,方才叹了一口气:“燕爱卿果然厉害,朕领教了。”
燕七又开始谦虚了:“不过是一
点皮毛而已,不厉害,一点也不厉害。”
皇帝直接问道:“你既然知道朕想要压制事态,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朕已经没有办法,只能任由狂风捣乱。”
“燕爱卿,你可有什么良策,帮朕压制狂风?”
燕七笑了:“狂风呼啸,乃是天威,熟能压制?”
皇帝急了:“若不能压制,难道任由狂风呼啸。”
燕七道:“狂风本就呼啸,何错之有?压制狂风,乃是逆天而行,不仅无功,反而有害。”
皇帝前倾身子:“狂风之危,难道无解?”
燕七笑了:“人定胜天,岂能无解?”
皇帝眼眸入珠,虚弱的眼眸中带着点点亢奋:“燕爱卿教朕。”
燕七道:“狂风如刀,不过是杀人的利器。握在敌人的手里,对我不利,但若握在我的手里,为我所用,敌人难道就不害怕?”
皇帝闻言,眼前一亮:“狂风如刀,为我所用?说得好,哈哈哈,说得好啊。”
燕七盯着皇帝期许的眸子:“夏明一案,想要压制,已不可能,这颗脓疮,已然扩散,无法掩盖。所以,只能因势利导,为我所用。”
皇帝点点头:“此言极对。但是,该如何为我所用呢?”
燕七一脸神秘:“皇上有没有想过,夏明虽然是督粮使,但是,粮草不是夏明搞丢的呢?”
皇帝一愣:“他是督粮使,丢了粮食,自然是他的责任。”
燕七道:“丢失粮食的责任,肯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