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她自己的错觉,但倘若不是错觉,她便要把这个人揪出来,看看又是谁在背后跟踪着她。
温知故皱着眉心情不太好地往小学堂那边去了,但是还未来得及靠近小学堂的门口,温知故便远远地停顿住了脚步,她看到了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
是翰林院纪太傅的马车……
也是她今日看到纪太傅坐的那辆马车……
纪叙白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院门那里看了一会,有人过来一看是纪太傅来了,还想要请他进去,纪叙白却只是摆了摆手,淡淡地说了句什么,然后站在院门口沉静地站了好一会,守卫有些尴尬了,不知道纪太傅是想要做什么,只能陪着他干等着。
温知故抵靠在不远处的树后,微微低下来头。
神色亦是一片平淡冷漠。
就好像是对此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表情起伏。
只是她站了许久,纪叙白都没有走。
她蹙着眉,不知道他什么才肯走,难道还真的要等到小简放学吗?
他不是都不搭理小简了吗?眼下是过来跟小简道歉的?
温知故皱了皱眉,并不太高兴。
或者这么说,只要是事关纪叙白的一切,她都不会高兴得起来。
她更没有想到,这一天里头还能碰上纪叙白两次。
心情本就不太愉悦,这会儿更是没好到哪里去了。
不过,温知故心里挺郁闷地想了许久,等她再转头朝小学堂那边望过去的时候,纪叙白已经坐着马车走了,温知故这才松了口气,走了过去。
跟守卫说了一声,便进去院子里等小简了。
而不远处,马车里的纪叙白,透过车窗看到温知故在他走了后没多久才进的小学堂,他看着她走进去的背影,轻轻地扯了一下唇角,有些自嘲地低声笑了一声。
他得可恨成什么样,她才会这样忌讳着和他碰上一面。
他……太可恨。
然而,就在纪叙白放下车帘打算让车夫回去的时候,纪叙白余光瞥见了什么,握着车帘的修长手指微微一顿,她看到小学堂外,一颗老槐树底下走出来一个神色诡异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温知故方才走进去的方向看。
纪叙白看着那个人的长相,一时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但又想不来此人和寻常百姓有什么不同,然而未等他再仔细辨清楚什么,那人便低着头转身走了。
纪叙白看到了他右脸上的一道刀疤,很长,显得他一张脸有些狰狞。
纪叙白坐在马车上沉默了许久,忽然想起来,这个人的长相轮廓和南朝人有些相似。
纪叙白并没有直接回的纪府,而是又去了一趟翰林院,让老院长给他多派几个侍卫,老院长就很不理解了:“纪太傅你在北戈四年,我听说你武力大涨,又怎么会好端端需要人保护你了?”
“稽查北陵城一事,是眼下挺重要的一个项目,稳妥点总归是好的。”
纪叙白说得头头是道,老院长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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