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侯爷和侯夫人是一前一后进的房间,但是进去以后看到了什么,侯夫人瞪大了眼睛,纪侯爷也跟着怔了一怔,若不是知道纪叙白身上受着伤,单看温知故跪趴在纪叙白身侧俯身给他擦药的那个姿势,俩人还真是都不好意思进去了。
纪侯爷进去了以后,咳嗽了一声,叫了一声:“知故。”
温知故手上都是淡淡青色的药膏,也没工夫招呼纪侯爷,便应了一声,继续给纪叙白的后背上药,纪叙白时不时哼唧一声。
纪侯爷站在床边心疼地看着,开口问道:“叙白,是不是很疼?”
纪叙白趴在被枕上哑声说:“不疼。”
正在给他擦药的温知故顿了一下动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这会儿倒是会说不疼了,方才疼得喊个不停的人不知道是谁。
但是,温知故并没有在这厮的父亲面前拆穿他。
然而纪侯爷看到他这样又哪里会相信他不疼,不过是说出来唬他高兴罢了,纪侯爷叹了口气对温知故说:“知故,辛苦你了。”
这些天纪侯爷看在眼里,温知故一直任劳任怨地照顾着纪叙白,从未说过一句不是,这让纪侯爷心里越来越确信,温知故到底还是在乎着纪叙白的,并没有真的像之前那样冷漠无情。
纪侯爷心里高兴着,想着说不定等这次纪叙白伤好了,这小两口还能有复合的机会。
温知故抿着唇淡淡地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继续给他抹药。
“知故,疼。”
疼死你算了。
当然,当着纪侯爷的面前,温知故到底还是没讥讽出口,便还是放轻了力度。
纪侯爷看着更加欣慰了。
“爹,姐那边……是什么状况?”纪叙白侧过头,哑着声音问纪侯爷。
纪侯爷也是担心他们跟着担心,便把事情往小了说了一遍,不忘要让他们安心:“你们放心吧,皇上不会让西离受半分委屈的,此事该处置的都处置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纪叙白却蹙了蹙眉,“可查清楚……是谁幕后主使吗?”
“说是先帝……晟南沉……唉,此人也真是,从前当皇帝时便不把自己兄弟当一回事,原本晟王放他一条生路是让他忏悔余生的,倒没想到他真是坏事做尽了……”
温知故是在听到“晟南沉”那三个字时,微微顿住了动作。
纪叙白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停顿,轻声提醒她:“知故……”
温知故回神过来,垂着眸,并没有跟他说话,把剩下没抹的伤口给他抹上了,这才给他缠上了纱布。
“皇上怎么……处置他的?”
纪叙白接着问道。
“判了死刑,皇上这回是打算要将其斩首示众了。”
纪叙白沉默了一瞬,也没在此事上多说什么,毕竟此事让皇帝去处理是再稳妥不过的了,因此,纪叙白便只是“嗯”了一声又道,“大理寺那边,抓到凶手了吗?”
听到这话,温知故也跟着抬起了头朝纪侯爷看了过去,毕竟此事事关纵火行凶险些杀了她和温简母子二人,她不得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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