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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温知故态度还是淡淡地:“说了跟你无关。”
纪叙白虽然有些失落,但也并没有逼问她,只是跟她说:“知故,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找我爹……”
温知故没应他,只是打开了膏药,给他的胸口那里上药。
期间,温知故很安静,专注认真地给他上药,什么话也没说。
纪叙白亦是什么都没问,低着头看着她给自己上药的手指,温知故的手指很漂亮,纤细又白皙,指甲那儿又泛着点浅浅的粉红光泽。
他以前在书院教她念书时,便常常会走到她的桌前,哪怕知道她每次因为他的注视都会如坐针毡,但还是喜欢瞧着她写字,无他,看温知故写字是一种很享受的视觉感觉。
温知故写的字和寻常姑娘还是不太一样的,有着行云流水,沉淀过后的沉静散漫,这是给纪叙白的第一感觉。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她那只手不管是握着什么东西,看起来都是秀美的。
纪叙白突然很想再看温知故写字,可他并不敢无缘无故提这样没里头的话,依照温知故的性子,她也不可能会答应自己。
而温知故自然是不知道纪叙白心里在琢磨着这些,她给他上过药后,又让人去准备膳食了,大概也猜得到这家伙从她出去到现在还没进过食。
纪叙白现在手不能提,哪怕是用膳也要温知故在跟前伺候着,但纪叙白的情绪又莫名涌了上来,他的心里越来越压抑,只是故作平静地吃着温知故喂到嘴边的膳食,过了许久,静静地问道:“知故,你什么时候回军营?”
“进来军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去不去都没多大影响。”
“不会耽误到你吗?”
温知故低头搅了搅碗里的汤水,平平静静地:“你想说什么?”
纪叙白抿着薄唇,沉默住了。
温知故放下了手里的碗,抬起头,淡淡的声音:“这么想我走啊。”
纪叙白沉默着缓缓点了下头。
“我走了,你好随时随地砸东西是吧?”
纪叙白抬头看着她,微微怔住。
“我怎么知道?也不用我问,每次一过来玉院里的丫头都求救似的跑来找我。纪叙白,你若是真的肯配合,我随时都可以走,但我并不相信你的鬼话,从始至终,就不信你一个字,所以你说什么都没用。”
纪叙白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又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咳嗽了几声,糅杂着沉痛的喘息微微启唇:“知故,那你能,照顾我多久呢?”
他开口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清清晰晰地自嘲。
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自从从大火死里逃生醒来以后,每日每夜,他整个人都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地带。
有的时候,真的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还能让温知故出出气。
可一想到自己渐渐年迈的父亲,又实在不忍心。
但这样耗下去,他找不到一丁点活下去的意义。
他这样活着,除了给身边的人带去累赘,并没有任何有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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