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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寻常的几句话,可正因为那些强烈反差的变化,让这几句话变得足够震撼人心……
温知故微微张了张唇,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于是忍不住回头过去看他,纪叙白半撑着身体坐在床榻上,目光坚韧地看着她的方向,仿佛是看到了光,仿佛于他而言,她就是光。
温知故静默了好一会,轻轻地点了点头,抬眸凝视着他开口道:“你好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他曾经在书院里跟那些学生讲过的那些大道理,她希望他一样能做得到,而不是一味地绝望下去。
“知故,我答应你。”
“不是答应我,是你自己好好活下去。”
“不对,我就是要答应你。”
温知故也说不清这两个意思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他要这么较劲,但就是隐隐约约觉得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暖意,从心里流淌到身心的每一处角落。
纪叙白的目光看起来依旧是很深邃好看,但又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透明纯粹。
仿佛他就是要把自己彻彻底底地摊开了给自己看。
而这一次,温知故也选择了相信他。
尽管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要给他任何的承诺,但是她就是凭了直觉,相信纪叙白这一次。
回到住处以后,温知故把身上的木兔子放到自己房间的窗台上,想着下次不能再拿它去摔纪叙白了,毕竟摔了这么几次后,兔耳朵那里多了好几道划痕,温知故在窗边案几上坐下来,趴在窗台上,看着那只木兔子发呆,时不时伸出手指去摸一下木兔子尖尖的小嘴巴,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声嘟囔着道:“丑死了。”
温知故摸了摸木兔子,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心里头有一种慢悠悠的感觉在游荡着,难得的有一种很安宁的感觉。
温知故就趴在窗台上,没什么顾虑,也没什么多余的想法,慢慢地睡着了过去……
翌日,温知故一早起来后,趁着时间还早,便送了小简去上学,小简路上一直说着等放学下课了要去看望青稚妹妹,温知故答应了小家伙,正好她也要去看看青稚好些了没有。
送了小简去小学堂后,温知故便直接去了一趟军营,这几日北国的边境一直被侵犯着,特别是南戎那边,一直对北国与南朝的交界处那里蠢蠢欲动。
晟千墨那边得来的消息是,南戎老国王逝世,继位的也并非太子乌达,而是二子乌程。
“老国王在世时,乌程便一直对王位生有贪恋,只因太子乌达儿时生过一场重病,之后人便得了癔症变得痴呆了,可想而知乌程此番继位是使了不少阴谋诡计的。”
军营会议大殿上,晟千墨针对此番南戎的动作做了解析,“本王在南戎四年,对于南戎的主要地理位置,南戎的突破口,算得上颇为了解,若是乌程真的企图以卵击石,北国这边也不必手下留情。”
尽管晟千墨在南戎四年,但国家大义面前,晟千墨依旧能做到铁面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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