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接下来又跟何若槿说了很多话,她也不指望何若槿能够全部听得进去,但就还是想着,何若槿能听进去多少就听进去多少,好过他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
何若槿一边喝了口酒一边漫不经心道:“娘亲不必管我,我也不小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知道就好,爹娘都很担心你。”
何若槿笑了一声,“儿子又不是个姑娘家,没那么矫情。”
“那也是,你何若槿好歹是个将军,以后想要什么都能拥有,是不是?”
何若槿笑着点点头,“娘亲说的是。”
“那你答应娘亲,不能再喝下去了。”何夫人一边说着,皱起眉夺走了他手里的酒盏,“你看看你都喝多少了,还喝……娘亲记得你以前不嗜酒的……”
何若槿看着被何夫人拿走的酒盏,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好,不喝了。”
何夫人见她说什么何若槿都乖乖听话了,还以为她说的那些话何若槿都听进去了,心里一时间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又亲自去膳房那边叮嘱了一下,让厨子做些何若槿爱吃的膳食,这才放心回去了。
然而,等何夫人走了没多久,膳食刚端上来,何若槿却看也没看一眼,披着松垮的衣袍进了房,一边懒洋洋地下了命令,让人把溶儿叫过来。
没过半个时辰,溶儿被何将军府里的人叫过来了。
溶儿小心推开了房,关上门进去时,看到何若槿正坐在坐榻那边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兵书,溶儿犹豫地看着他,没敢立刻过去打扰。
何若槿却淡淡地抬起眸将她一瞥,用手里的那本书拍了拍大腿,要她过来的意思。
见状,溶儿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了,然而,刚走到坐榻边,低声唤了一声“将军……”,何若槿便随手扔了手里的书,大手一捞,把她按进自己怀里,俯身将她压在了坐榻上。
又是一场沉默而疯狂的性`爱。
整个过程,何若槿都没有跟身下的人儿说过一句话。
结束以后,何若槿抽身而起,将温软的毯子披在了人儿身上,自己则披上衣袍起身出去了。
门打开的时候,外头颇有些昏暗的光线照进来,将何若槿挺拔的身影拉长,看起来越发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何若槿站在院外,任凭寒风侵袭,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凌冽刺骨的冷风钻进肌肤的刺痛,但在此时此刻,他觉得这样的痛挺好的。
至少要比他阴诡的心里边舒畅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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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裴侯爷入狱至今,已是两月有余了。
这么久以来,裴瑜一直让自己忍耐着,再怎么样也要等审判结果下来再说,而且娘亲的身体也日渐不好了,裴瑜成天听着娘亲在屋里咳嗽,她每次端着药过去的时候,娘亲都会问她爹爹和哥哥的消息。
可是,裴瑜对大理寺里边的状况,一无所知。
她曾经请溏心帮忙问过那位成王,成王比她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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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无情得多,压根儿就不让她去牢里看望。
裴瑜心里恨归恨,却又不能怎么样。
那是朝野里赫赫有名的成王,也是能够决定他父亲和哥哥生死的人,裴瑜根本连招惹他的底气都没有。
那一天,裴瑜照常上街去给娘亲抓药的时候,城墙正好贴了新的通告,有不少人凑在那里围观着。
裴瑜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也没敢多想什么,跑了过去,挤进了人群当中。
裴瑜仰起头,眼睛睁得很大,怔怔地看着通告上的内容,越看脸色越惨白。
耳边是群众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