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闹气是我自个儿的事情，少爷为什么要在意。”溏心回头过来，双眼直直地看住莫知非，声音挺轻地，但是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的。
莫知非听到这句话，眨了眨眼睛，这下轮到他掀开了车帘望出窗外去，嘟囔着佯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小子生个病怎么问题那么多……”
这一回，溏心沉默住了，过了一小会，他忽然叫了叫他，“少爷。”
少爷，喜欢你。
莫知非脑海里冷不丁冒出溏心在他房里说的话，心里一时高度紧绷起来，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待溏心的下文。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溏心吸了吸鼻子说，“这样好冷。”
莫知非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帘子给掀开了，连不迭放了下来说，“我给忘了，对不起，现在还冷吗？”
溏心看着他：“嗯。”
莫知非：“……”
他被他看着，莫名觉得心跳得有点不规律，然后再莫名其妙把自己外衫脱下来给他披上，“现在呢……”
溏心低头拉紧了他的衣衫，低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不经意，嘴唇还在他衣衫上蹭了两下，莫知非看着他比常人要红的嘴唇蹭在自己给的衣襟上，只觉喉结又是一紧。
溏心终于说，“好多了。”
下了马车后，莫知非又亲自送他回尾巷。
两个人走在窄小的小巷子里，月光偷漏下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挺长挺长的。
“少爷，你为什么要跑出去？”溏心突然轻轻出声。
“啊？”莫知非应了一声，再反应过来溏心指的是什么，他怔了怔说，“你废话，你都……都那样了。”
溏心抬头，目光直白地将他望住，“哪样？”
“溏心你别装傻。”
“我亲你了，你受不了了，所以跑了，是这样吗？”溏心慢慢地说。
莫知非皱起眉，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溏心等了他好一会，没等到他回答，也没什么耐心等了，便又垂下头往前走了。
但这次是走了没两步，莫知非便拉住了他发烫的手，“溏心，没你说得那样的。”
溏心低头看了看他拉着自己手的手，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起头，看着莫知非，慢慢地逼近他。
巷子里本就很窄，又暗得很，还没走两步，莫知非就被逼到了墙边，莫知非瞪着他道，“干嘛呢你？”
溏心却不给莫知非反应的机会，仰起头就亲了一下溏心的嘴角，然后离开他的唇，仰头看着他问道：“会觉得恶心，受不了吗？”
莫知非气息变得粗重，一把抓住了溏心的两只手。
“少爷若是觉得恶心，我以后不会再这样。”溏心又说。
莫知非盯着他，半晌都没说话，只觉得嘴角那里仿佛还余留着溏心灼热的气息。
他过了好一会才沉声回答：“我没觉得恶心，但是……你不能乱亲人。”
溏心眼神无害：“我只亲过少爷。”
莫知非抓紧了他的手，瞪着他说：“那你也不能乱亲我，你至少得问我一下，我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还被这么猝不及防地偷袭了两次！
还蒙了两次！
他莫少爷的一世英名都没了！
溏心默默听了训，片刻抬起头低声问道：“少爷生气了？”
“废话！”莫知非说完，却更加拉紧了他的手，又看了看四周，继续训斥他，“也不怕被人看到，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呢。”
“看到了也没关系。”
“……”
莫知非心情复杂的把溏心送到了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