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孩子的啼哭,仿佛是在闹市中,传来的佛音,让冷嘲热讽争吵不休的场面安静了。
众人看着汪扬笨拙,又慌乱的,手都不知往哪里放,言语混乱的“哄”孩子。
“麻痹,叫你们别吵吵,这下好了,把我女儿吵醒了!”
“我去,小家伙,别哭啊……”
“哦哦…叔叔…哦不是…爸爸带你去叔叔那里吃好吃的…别哭了…”
“小祖宗…真是小祖宗…昨天不还很好哄的么…怎么今天就不灵了…”
汪扬急的在客厅团团转,而且渐渐的脸上冒汗,时不时心虚的偷偷斜眼看凤音打眼色。
一屋子的凤家人看在眼里,差点笑出声来。尤其是凤岭,简直是心花怒放。
“小祖宗,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哇!”汪扬似乎已经无计可施。
凤音眉头皱紧,弄不清汪扬在搞什么鬼。而且小苹果哭的挺让她心疼的,脸色也微微变了。
突然小苹果终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熟悉无比的人,立刻对眼前这个“不体贴”的熟人表示嫌弃。小苹果果断的瞪着小腿,对凤音挣扎着伸出小手,表示要抱抱。
汪扬果然脸色变了,凤音也是心里一沉,而且这里很多都是过来人,自以为已经了然于胸。
“姐,孩子要麻麻了。这个假爸爸露馅儿了,唉,真是智商堪忧。”凤岭脸上尽是同情之色。
“你说什么?谁假爸爸了?说话客气点!”汪扬“死撑到底”的样子,惹人发笑。
“嗯?凤董,你别动!我能当好这个爸爸的,我保证!”看到凤音要动,汪扬立刻拍胸脯。
“噗呲!”众人忍不住笑了,尤其是那动作配农民工下里巴人的模样,惹人发笑。
凤岭的生母,小三上位的凤刘氏,叹气道:“还装?都假破天了!孩子要么是饿了,要么是尿尿或拉粑粑了。我说凤音呐,这给凤家添了丁,那是好事啊,干什么遮遮掩掩。看看,孩子哭的……”
汪扬“终于得到提点”,皱了皱鼻子,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有股子怪味,貌似真尿尿了!啊,多谢这位…哦…您是哪位…哦…看您跟这位没脑子的男性长得挺像…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汪扬一溜烟跑了,气的几个人七窍生烟。他们很像发火,赶走汪扬。可是想到那位和他怀里的孩子,那是重要的“证据”,只能暂时忍耐。
“凤音,你还有什么话说?想不到你瞒着这么大的事,有点过分吧?”凤音一个叔伯道。
凤音只能死撑到底,回复一贯的高冷,顿时气势逼人,冷冷道:“那是我保镖的孩子,我想他刚才吐字清晰,并多次表示,已经说的很清楚。”
“侄女,你别把我们都当成傻瓜瞎子。而且我们可都是过来人,孩子的天性是骗不了人的。财阀事务繁杂,你还是专心的去尽一个母亲的义务更好点。”凤音一个婶娘道。
在旁边一直不言不语看着的福伯,心里叹气。想他跟随凤雄老太爷也有四十多年,老太爷英雄一世,却愣是后继无人。
好不容易在第四代里出了个凤音,福伯经常听到老太爷叹气,说什么凤音跟他年轻时一样,可惜是个女娃。老太爷什么都好,但毕竟生在封建社会末年,有些思想确实已经根深蒂固。
在福伯看来,老太爷能在这个时候力挺曾孙女执掌大权,已经难能可贵。可是一旦凤音成家,或有了子嗣,那按照家规,连老太爷自己都无话可说。因为那就是他自己写的家规。
就在这时,福伯惊呼道:“呦,老太爷,您怎么过来了!”
只见廊道尽头,从玄关处转出个头发花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