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冬去春来。
洛山撑着纸伞一袭布衣行走在小巷中,天空已不在下雪,而是蒙蒙细雨,从檐上翘角聚多而滴,它们跌落下来打在地面的小坑洼里,溅起一点小水花,碎了散了又聚了。
朦胧间那光秃秃的树枝上出现了几点绿色,万物复苏的季节到来。
这座江南风味的小城街道上的行人比往常多了几分,不再于家中躲避寒冷,经济不发达致使许多人衣裳没有那般抗冷。
寒冬街道多是一些练过几手粗功夫的汉子身强体壮耐寒,唯有这些江湖底层的汉子们能够找些活儿干弥补收入填补大肚子。
风月场所的行人也热闹了几分,洛山是熟客了,门口的小厮看到这位一身粗布衣的爷儿赶紧凑上去说上几句风雅的拍马屁之词。
倒地是文风大盛的时期,连伙计们肚子中都有些墨水,拍起来没有俗气而是风雅令人舒服,感受上比之寻常的高档了数倍。
他来此地非是寻情寻迷醉,而是教育那红衣,给她灌输理念,让她从思维根本上换一个角度去思考事情。
洛山当老师不是只教武功以后当打手的,而是思想更重要。
“官人啊,今儿红衣姑娘特殊时期不想见人的”
“什么特殊时期?”
他有点不明所以,当得知是天葵也就是月经来了脸不住一红,倒地还是初哥笑笑化解下尴尬。
“您总去找红衣那妮子,不能单独找我一次嘛~”
说此言的是那木儿,那个很耐看的女子,淡淡的妆容很清雅。
多次相邀洛山终于是架不住了,与木儿在二层桌位上喝酒聊聊骚。
也不知是为何,寻常青楼女子都是很把持情绪从来不会放纵出真性情一面,那那木儿借着几分醉意将她那少女一面展示出来。
她不是被迫害或者如何进入的,是自愿卖身,为了钱财救治重病双亲,可终究二老撒走西归,而她自己也非自由之身了。
洛山得知她的故事对其不再抗疏远,他是一个有点理想幻想主义者,严于律己不是放纵之人,所以对于风月场所的人同情,却也内心排斥亲近这些人,很矛盾。
一边喝一边听那不再伪装自己的少女发牢骚,感慨这个世道。
“我很会吹箫喔,官人要不要听呢”
“好啊,请”
他怎么不会不知道言外之意呢,似乎被调戏了啊。
箫是寻常之箫,吹的也是寻常之水准,可那木儿将情绪都带入进去,听得格外不同。
其声呜呜染,如怨如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
身处此地的女子都是心思灵敏之辈,这些天来的小细节怎能不知洛山如何的心态去看待自己呢。
脏么,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木儿心里落寞,她已经不奢求与之共享良辰,不求情,只愿能够不再被抗拒,只愿寻常朋友般的相处便满足了。
遇到心动的人已经没有资格去追求了,连奢望都没有资格。
箫声,是幽幽的箫声,轻柔,涓细,似香炉中飘来的袅袅婷婷的烟,随时随刻都会消散,脆弱。
一曲落下,洛山为她喝彩,为她敬酒一杯。
“官人!小女子吹箫可好听啊,以后我经常给你吹好不好”
听闻此言他即便到达了先天控制全身的境界,也忍不住吃东西呛到嗓子,看到如此那木儿笑的花枝招展,笑的哀愁。
独眼山贼头子做出决定后立即吩咐兄弟们收拾家当,他自己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往梁山的一处分寨地点,这马他寻常时期是舍不得这般往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