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满目惊恐,忙道:“快准备换药。”
护士一股脑的跑出病房,片刻之后,干净的医疗器械被推进。
都出去。”席宸大吼一声。
医生手里的动作一滞,所有人面面相觑,这是应该先换药,还是听命先出去?
席宸环绕一圈众人,面色越发难看,“难道还需要我重复再说一遍?”
霎时,所有人沉默着离开病房。
金嘉意自己走到推车前,将医生准备好的纱布拿起,“刚刚那位老先生给我说了一句话,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你我的关系。”
席宸面色一沉,难不成陈伯伯告诉了她真相?
金嘉意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垂着眸,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她再道:“曾在我天真无邪的时候,有一个人也曾这般怜我护我,允下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承诺,只是最后也只是一场美丽的回忆,回忆里满是酸涩的微笑。”
席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心里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裂了缝,她口中的那个男人就是秦祎弘吗?
金嘉意抬眸,瞳孔里有水波在荡漾,好似泛滥着什么液体,她的手有轻微的颤抖,她嘴角弯了弯,“如果你问我有没有忘记那个人,我毫不犹豫的告诉你,刻骨铭心,除非断了骨碎了心。”
我愿意等,我知晓一个人心中的位置只有那么多,我若想要进去,必然有人要离开。”席宸有些踉跄,他缓慢的走到她面前。
双目对视,她言语真切的说,“所以不要强求我太多。”
席宸看她动作很干脆,拿着棉签替他将手背上的血迹抹去,他反手握上她的手,紧紧的攥在掌心里,“我不在家的时候,会让人给你准备晚饭。”
金嘉意将棉签丢进废物处理箱里,点了点头,“你好好养伤。”
席宸见她准备离开,有些不舍的抓住她的手腕,满目恳切,“你明天还会来吗?”
金嘉意犹豫了片刻,瞧着他肩膀上蔓延开的血迹,眉头微蹙,“我来只会打扰到你休息。”
她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抽离,席宸只觉得手心一空,蓦地好像心也被莫名的掏空了那般举措不定,他欲跟上前,却又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离得近了一点,如若再逼下去,只怕以她的性子会适得其反。
房门轻轻的合上,屋子再一次的恢复安静。
席宸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床沿处,失血带来的后遗症让他整个人都虚弱乏力,他望了望那般被关上的门,自言自语着:“没关系,你只需要走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慢慢来。”
没有人回复,他侧身躺回床上,嘴角上扬,笑的很轻很淡。
金嘉意走在无人的走廊上,漫长的走廊,脚步声回荡在耳畔,路过电梯时,她没有停留,而是一路径直走到最末的角落处。
虚敞的窗户涌进些许冷风,她揽了揽衣衫,沉默的俯瞰着大楼下的景和物。
流水潺潺,夕阳红艳的涂抹着苍穹,她双手撑在护栏上,兴致很好。
咚、咚、咚。”有条不紊的脚步声自她的身后响起。
金嘉意警觉的回过头,看着由远及近的男人,面上的笑容慢慢的隐下。
秦祎弘依旧穿着那一身剪裁得体的正装,举手投足间满满的写着绅士二字。
对于周伯伯做的那件事,我感到很抱歉。”秦祎弘率先打破安静,开口说道。
金嘉意一言未发的直视着他,本是平静的心绪因为他的靠近而渐渐的起伏不定,明知道不是同一个人,而她却总是执着的想着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金小姐,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