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续着那赤练山庄寿宴之事,毛驴往前又踱了几步,赛华扁突然“呦”了一声,说道:“哎呀,险着忘了问白兄一件事了。”话说着,抬起手往着脑门上敲了一下,赛华扁才看着白泽远问道。
“白兄,赛某唐突问上一句,白某你可别嫌啊。”
对上他,白泽远道:“赛兄有话不妨直说。”
赛华扁笑道:“不知白兄那名不可说的青梅小友这次怎不随白兄一道前往赤练山庄?虚缈山庄一别,那名不可知的离姑娘便匆匆离了,走得那么匆急,姑娘她可是有旁的要紧事?”
虚缈山庄这段时日的浅住,离上殇可没少给赛华扁脸色看,可如今看来,这赛神医对于自家那二货闺蜜显然很是上心。看着赛华扁,眸中审意颇多,一番忖思之下白泽远回道。
“家中有事,她先回去忙了。”
赛华扁道:“家中有事,到不知离姑娘家中遇上何等麻烦事,若是需要帮忙的,赛某不才,倒是可以尽力一帮。”
白泽远淡笑道:“赛兄的好意,白某代那丫头先谢过了,只不过那丫头的家向来不喜外人随便入出,便是白某想要前往,也得她携了一道去才不会平添麻烦。赛兄的这一番好意,意到就行。至于那丫头,家中之事急,不得已只能先回,不过那丫头向来就是个喜欢热闹的主,赤练山庄君庄主寿辰广邀天下豪杰这么大的事,她哪舍得错过。只要家中之事办完,她定第一时间赶去。”
这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到像是在保证什么,也是听了白泽远这话,赛华扁那儿直接笑着说道:“看来这离姑娘真真是个好玩好闹的主啊,这样的脾性,当真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这四个字,白泽远可不觉着适合用在离上殇身上。赛华扁的话换得白泽远一记不慎直明的白眼,往着天际一记眼翻后,白泽远轻声道了句“她那是个性过头了”,这才定了色,说道。
“君庄主这一次的寿宴,那丫头是绝不想错过的,只是家中之事也不知那丫头需要办处几天,倒也不知她何时会到。赛兄若是真想帮她到可同白某一道留意,倘若瞧见她来了,便携了她一并入庄。”
白泽远此语,赛华扁微奇应道:“携她入内?怎的,莫不是离姑娘没收到君子帖?”
白泽远道:“小离的师傅,赛兄你是知的,闲云野鹤的一个前辈最是不喜的便是江湖之事。江湖之上只怕他的尊名都不见着有人听过,更何况白某那青梅小友?我那小友在江湖上一没名望,二又非出身正派名门,君庄主怎会特地送一封君子帖予她?”
这次赤练山庄的君子帖,只有江湖上颇具名望的侠者才能收到,像离上殇那种无名无望的江湖小辈,堂堂赤练山庄的庄主自不会特地送一份君子帖予她。
离上殇师傅之事,赛华扁曾经探过,如今叫白泽远这么一说到也记了。点了头,赛华扁道:“这么说来离姑娘手上没有君子帖了,若是没有君子帖,倒是难办了。”
眸色稍是一沉,白泽远问道:“赛兄,若想进这赤练山庄,赴了君庄主的寿辰贺宴是不是非得君子帖才可入内?”
赛华扁点着头说道:“有帖,才是来客,你手头上没有帖子谁敢让你进,万一是来滋事的那还了得。不过话也不能说得这么满了,这帖子虽是入庄的凭证,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保管好自己的帖子的,有时总也会那么一二个人,太过马虎,不慎将自己的帖子给遗失了。咯,例如咱们边上的那位武林盟主。”
后半句,赛华扁的声量压得极低,就好似担心展悠然听见似的。
凭了展悠然的耳力,饶是赛华扁的声量再小也能听得真清。因了赛华扁的话,展悠然看了过来,冲着他微微一记淡笑,随后再次将视线移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