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依了先前六家惨事灭门,金泽峰知晓摊上这事的金家,此次必是凶多吉少。凶多吉少,连带着家中奴仆怕也难逃杀凶,因不想因了自家的孽害得家中伙计丫鬟一并丢了性命,在这事起后三日后,金泽峰直接每人散了几两银子,让他们速速离了金家,莫叫金家害得失了性命。
金家是个忠厚的人家,对家中丫鬟小厮也不错,虽临时逃命保己弃主这样的是不忠不义,不过金泽峰已是坚持,加之人人谁不惜命,且这一件事认真思起来也是吓人,最终这金家的奴婢还是领了银子谢了主人家这些年的恩待,随后携了细软离了金家。
主人家不想牵连他们,要他们速速离开,小厮丫鬟自是从的。只是有人从了主人家的意拿了钱银子走人,却也有人实在不舍家主,不想大难来前保命先逃,所以这金家虽走了不少人,不过还是留了些许讲忠讲义的欲同家主共存亡。
对于这些不惧生死,如今仍肯留在金家的家仆,金泽峰心中倍是感激,也承诺金家若是能逃过此灾,他日后必将这些人全部当了家人。
危难之时方可看出何为真情,人间虽是薄情重,不过真亲也是存的。
遣散家中想要保命的家仆后,金泽峰浅养了几日身子,便上白泽远现在暂居的厢屋探询解救之法。
父亲退隐江湖前究竟做了什么,退隐之后又携藏了什么,金泽峰不知,也不想知。只是这样一件东西如今显然已成金家上下的催命符,就算金泽峰不想知道,为了金家,他也必须弄清。
顾不得身上的烈毒还没尽消除,金泽峰的身子才刚妥了几分便匆匆寻了白泽远。至了白泽远暂居的厢屋,站在门外敲了门,等着屋内传来“请入”的邀请声后金泽峰这才推了门走了进去。
进了屋先是冲着白泽远作了揖,待白泽远起身至了他跟前言道切莫这般客气,金泽峰这才开口说道:“深夜叨扰,在下在此先向白大人致歉,还望白大人莫要怪了在下深夜叨扰之过。”
金泽峰这话,尊敬之意甚重,面对着金泽峰这过重的敬礼,白泽远这处自当不好受的,当即忙着抱拳回了礼,白泽远道:“金公子这话言重了,金公子深夜来此,必有要事。有事寻白某,又何有叨扰之意。只是金公子如今身子欠妥,药毒虽说已解,不过那毒物毒性极是猛冲,便是毒性已经解了,也得多加歇息方可痊愈。金公子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就算有什么急事也可请了管事的来与白某说,白某知后自会前去,不劳这般亲来。”
金泽峰的身子若不养好,白泽远上何处寻人替他弄明金善银当年退隐江湖时究竟携藏了什么。这一份关切,几分真心几分为己,虽是更多为了私心,不过这番关切仍叫金泽峰感恩。
撑了身子,谢了白泽远的关心,金泽峰道:“白大人为了金家一事费尽心思,在下何能劳烦白大人为了家中之事亲上在下那处。在下的身子在下自个是清的,虽说这毒药性凶戾,不过在下多少有些底子,歇了这几日已是好妥。在下的身子并不打紧,倒是金家现在所临的灾难,白大人,可有解救的法子?”
全家的性命全都吊在那儿,他哪有心情养自己的身子?如今于金泽峰而言,再无比寻到法子保全一家老小性命最要紧的事。急出的询,求的就是一个可行的法子,也是金泽峰这话落后,白泽远那处稍稍蹙了一下眉梢,而后说道。
“法子吗?不知金公子想听真话,还是虚话。”
这样的话,叫金泽峰的脸色又是白了几分惨淡,惨着面色看着白泽远,金泽峰道:“家中生死忧关,自是真话。”
白泽远道:“既然金公子要听真话,那白某人就明说了。就依那些人的行事手法,倘若他们猎上金家,那么金家必无活命可能。那些人白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