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桂花的香气,哪怕只有一点,她也能嗅到察觉。
将书函放至鼻下,深起的气吸后,水仙仙道:“这书函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
书函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这句话看上去并无多大的用处,可对于白泽远来说,却足心头一亮。
这封书函乃劫持金小公子之徒提的条件,既是他们提出的条件,想当然也出自他们之手。出自劫匪之手之物,必曾出现在他们藏隐暂住之处,而这书函上既能沾上桂花香味,过了五日仍是留有淡淡的腻甜香,足可证明这些劫匪藏身的地方乃是处桂花香溢的地方。
桂花香溢。
冉州桂花香味最浓的地方。
便是冉州城外一处尼姑庵。
尼姑庵,庵中姑子潜心礼佛,这样一处礼佛之地,向来最是逸安,姑子三三两两,虽无多少香火,不过姑子平素的日子也是清简静幽。礼佛之人,心中无牵无挂,三千红尘不得近染,对于这样一处佛雅安静之地,谁能想到这里头可能藏有孽邪之事。
在水仙仙说了那书函上留有一缕淡淡的桂花香,且这冉州桂花香最浓的地方便是城郊外的尼姑庵后,对那佛礼处的尼姑庵子,白泽远已起必探之心。
金小公子被劫之事,如今全无半分线索,眼瞧七日之约渐渐临近,金泽峰那处仍无半分进展。那些人,是些没有人性的人,说了七日,便是七日。倘若七日之后金泽峰交不出金善银所藏之物,那么金家将收到的,将会是一具没了活气的尸体。
金小公子的性命危在旦夕,白泽远这儿又得不出任何线索,如今书函上的桂花香气直指郊外尼姑庵,谜团之中突然现出的一条线索白泽远怎么错过。在得知书函之上桂花香味隐存,且由此联想到城郊外那雅静逸安的尼姑庵,白泽远等人马不停蹄直接朝城郊赶去。
快马急鞭,两人匆匆朝城郊赶去,性命之事有时差上一分一厘就是阴阳相隔的大事,因此事事关金家小公子的性命,白泽远不敢多作耽搁。
白泽远心里头急焦,身下的白马显然懂得主人的心焦,身急蹄起,速如腾云踏风一般,快马下的急鞭,很快的白泽远与离上殇到了城郊尼姑庵处。
城郊远僻,虽说这儿有片开得极好的桂花林,林中桂花幽香万里。可因此处离城内实在远,加之位置也是僻偏,所以除了些文人雅客会相约前来踏花赏香,便少有人有那闲情特地约着来此。
文人雅客,会来这桂花满香的地方自因文人雅事,文人之士虽说不多,不过每处地总有几个自恃过高之辈。自恃过高之人,往往喜欢约上几人彰表自己的才学,而这桂花林海对于那些文人墨客,便是抒表情怀大作诗词的好地方。
位置再偏,只要景好,从来都不缺酸秀才上这儿吟诗作对,本以为这桂花林上当也能见上一二,谁知他们匆匆忙忙直奔尼姑庵的途中,一路上竟是出乎意料的静安。
瞧不到任何人行经,不止看不到约邀而来的文人墨客,就连家住附近的樵夫也未见一二,整个桂林地界仿若只剩下满林游荡的花香。
一开始赶得急匆,因为心里头挂记金小公子,白泽远不得不匆忙鞭急。可这一路上的匆匆马赶,所经之地的逸安静宁,叫白泽远不免愈入愈起几分不安。
静。
这城郊外的桂花林太静了。
静得叫人想要不多思。
都难。
因为桂花林一路上不见任何活息,以至于离上殇那处都觉几分怪诡,两人开始马鞭急快,可当那因过静的宁叫心中游起几分说不出的谲诡后,两人竟不约而同勒紧缰绳,停下快鞭的急马。
在离尼姑庵还有二三里处停下,骑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