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猜不出的意,只能先将那半张羊皮纸收起来,如今再得这半张新的羊皮纸,白泽远正好可借由两张的不同,检辨着其中的可能。
凭借记忆中对那半张羊皮纸的印象,白泽远同此时眼前摊开的这半张羊皮纸做了联想。同样纸质的羊皮纸,边缘都有叫人剪裁切过的痕迹,且这上头都绘了一些不明不白奇形怪诡的线条。
就是这样两张落谁手中都瞧不出隐意的羊皮纸,如今白泽远正借着记忆,一点一点做着猜思。
本就不知这羊皮纸到底能作何用,加之另外那张现如今不在手中,任凭白泽远的记忆多强,终归回忆上总有几分偏差,故而他虽想要借这无人安静的夜下好好审辨这羊皮纸的内意,终究还是办不到。
锁紧的眉心,默无半声响动,就在白泽远认真回思京都那半截羊皮纸,且想结合这半截看出些门道时,客房处的门房响了几声。
心思太过凝注在此物之上,以至于都忘了留神屋外情况,在这声轻响的敲门声响传后,白泽远直接一眼戾扫横了出去。横戾的眸,惕警极浓,也是这一眼戾下的审凝后,白泽远说道:“谁?”
屋外回道:“白大人,是我。”
屋外之人乃是水仙仙,听出水仙仙的声音后,白泽远这才收了戾警的心。将桌上摊开的羊皮纸折好随后放入衣中,白泽远这才起身走到门处,将房门开启。
启开了门,瞧见水仙仙手中端了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素面,白泽远说道:“夜已深了,水姑娘这会子来寻白某,有事?”
将手中素面往上端了递,水仙仙说道:“也无他事,只是今儿晚膳时仙仙见白大人没动几口,寻思着就那几筷怕是不能饱腹,所以就跟店小二借了灶房,给白大人下了一碗素面。”
一碗素面,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这也是水仙仙的一份心思。当即道了一番谢,白泽远往边上退了一步,而水仙仙也顺意端着那一碗素面进了白泽远屋中。
将那一碗素面放在屋中案桌上,水仙仙说道:“这么晚了,白大人还不准备睡吗?”
桌上油灯燃了许久,里头的灯油也耗了不少,显然白泽远刚刚正在此处看着什么。
就白泽远来说,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按理都不是水仙仙该问的,只是两人如今携伴同行,关系上自与寻常更显不同,故而水仙仙的问白泽远也没表了任何意下的不满,而是出声回答:“多谢水姑娘关心,白某马上便睡了。倒是水姑娘,劳烦你又替白某费了这一份心,煮了这一碗素面。”
面上忍不得稍着红了几分臊,水仙仙说道:“白大人的事,仙仙尽心尽力,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倒是白大人,这当口还没睡,白大人可是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担心离姑娘?”
自打紫台山上同离上殇闹了气,这离姑娘一起之下背身离去,白泽远与水仙仙就没再见过离上殇。
白泽远与离上殇乃是青梅小友,且一直以来两人都是结伴同行,如今竟是双双赌了气分道扬镳?就算白泽远嘴上不说什么,也不曾说过要去找离上殇,水仙仙心里还是明的,于这认识许久的青梅小友白泽远心里定是万分挂心。
这当口仍旧没睡,除了思考案件之外,只怕白泽远的心里也没想替那任性的好友担心。
白泽远性子虽然寡淡,可他毕竟不是无情无义之人,好友至今仍无半分消息于他来说,他心里头也是挂担忧的。
先前紫台山上刚刚赌气时,水仙仙曾希望白泽远去找水仙仙,当时这位神捕大人还较性呢,说什么都不肯先拉下脸皮,还让她莫在提及此事。如今水仙仙又一次问起后,他倒是默不作声了。
默不作声,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