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教授深感不安的看着陆煜宸，不知该怎么解释。
“陆爷……我、我知道您是陆爷……我的意思是，您……您是哪一位陆爷？”
要是第一人格，不该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跟他说话才对。
但要是第二人格，又不该这么深沉难懂。
段教授彻底陷入了懵懂，怎么都猜不出眼前这位的身份。
陆煜宸幽冷的眸光闪了闪，“我说了，我是陆煜宸。”
陆煜宸，没有第一人格，也没有第二人格。
他，就是陆煜宸。
见男人眸底染上一抹不悦，段教授的腿肚子不由打了打颤。
“以后你继续在这工作，该申请的研究经费，该上报的项目还是照旧。你放心，陆焕霆的丑，我会替你报。”
陆煜宸站起身，稍稍理了理微皱的西装衣物。
“陆爷，您……您要走了？”见陆煜宸作势要离开，段教授立刻问。
陆煜宸驻足回眸，“有事？”
“不，不不……没事没事……”
天知道段教授多想问一句，您现在究竟是第一人格还是第二人格还是融合之后的陆煜宸。
可他，终究不敢问出口。
现在的陆煜宸，看起来气势逼人。
和第二人格的冰冷锋利不同，他就像一把尘封多年的利刃，即使不露锋芒，也叫人不敢小觑。
陆煜宸深深看段教授一眼，转身便要离去。
只是还没出门，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段老……”低醇磁性的嗓音凉凉响起。
“是。”段教授立刻凑上前去。
他也不知现在是怎么了。
他往常虽然也惧怕陆煜宸，但也没到现在这样，不过是对方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小心翼翼的恭候着。
哪怕是冰冷狠戾如第二人格，都不会让人产生这种，不过一句话就恨不得匍匐在他脚边的惧意。
“那张U盘，拿给我。”陆煜宸漫不经心的回头，深不见底的眸子，落在段教授脖颈之间。
段教授只觉得脖颈一凉。
“陆爷，那U盘是……”
“我知道，交给小洛的。”陆煜宸淡漠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
段教授眸色微微一闪。
他记得第二人格的陆爷，习惯叫少夫人‘洛洛’。
哪怕是‘心洛’也好，但他从没用过‘小洛’这样的称呼。
段教授立刻将手伸进裤袋，死死攥住里面的U盘。
那是第二人格的陆爷留下的仅有的东西，他答应过他，必须交给少夫人。
“陆爷，不，不行……”段教授握住U盘的手，微微颤抖。
和陆爷比起来，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卑微的蝼蚁。
眼前男人的一个眼神，就能将他捏碎。
原本以为，他的拒绝会激怒陆爷。
谁知，陆煜宸只是轻轻蹙眉，“段老，你这样会让我很为难。”
随后，他一步步走向段教授，在段教授惶恐不安的神情下，附身凑到他耳畔。
陆煜宸轻轻吐出几个字。
“他还在我体内，我能感觉到……我知道，这是你干的。”凉薄的嗓音，威胁意味十足。
他们的记忆融合，他们已经是一个整体。
是一个，以第一人格为主导的整体。
然而，正因为记忆融合，化为一体，所以陆煜宸才能更清晰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