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些高见!”
冯简笑了笑:“既然如此,简便是抛砖引玉了,简观大秦的吏治,韩相之前,只设上卿,上大夫,大夫三层,或有实权,或无实权,韩相任后,虽说设置了一些新官称,大多数针对的乃是大秦治下的南阳地方,至于朝堂之上,似乎依旧还是……能者多劳。”
说到此处,冯简戛然而止,似乎是觉得失言,当下对秦公以及韩悝告罪道:“简妄言了,还请君上和韩相恕罪……”
韩悝笑笑,秦公亦是笑了笑,冯简此时察觉到失言可并不是真的是认为自己失言了,而是一种试探,看看真正站在大秦朝堂顶端的掌权者能够接纳他的学说。
韩悝没有说话,秦公笑道:“冯卿不必多虑,有益于大秦的学说,孤接受,不利于大秦的学说,孤亦是不排斥!”
此话一出,众多士子亦是看向了秦公,觉得后者乃是一代恩主,躲在角落里的林玧琰,亦是感受到了周围这些士子的感情变化,有些腹诽,三言两语之间便是将这些素未蒙面的士子笼络了人心,这份本事他林玧琰可还没有!
冯简这才是畅所欲言,说道:“简在郑国,对于那些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官员,称之为【冗官】!冗官的产生,其实已经不是其本身的贪利忘义所导致的,相当一部分乃是当朝者的纵容导致的,简亦是常常自问,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位冗官……”
“身居上卿,敌寇入境不能领兵迎敌,朝堂权争却是不能独善,甚至是主权旁落而不敢发言!”
冯简言语之间极为激昂,抑扬顿挫,让众人皆是有所动容,纷纷感觉到冯简刻在骨子里的愧疚之情,只是这愧疚之情似乎是有些迷茫。
冯简道:“简前为郑臣,便是拿郑国的朝堂和秦国相论,郑国与秦国朝臣之制上相差不多,然君上独揽朝权远胜于郑公大权旁落,问郑公大权旁落的原因,至关重要不过一处,便是吏治不清!”
“无论是宗府,亦或是国律,皆是赋予了臣僚的官称,却是没有规定臣僚的职责,臣僚要负责的职务向来是主公指派,正是如此,父传子,子承父,期间权臣拢权,寡臣失权,终有一日主少国疑,臣夺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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