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视线落到了帛书上的韩悝策论,道:“这韩子,的确是有些门道,我瞧着这尽地力之教写的非常好!”
林玧琰点点头,因为他总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天马行空,不似韩子这般务实,直接符合现在的武国国情。
比如说林玧琰提出来所谓的“公田”制度,现在已经出现了漏洞,即私人开垦的土地怎么算。
韩悝对此也是做了弥补,才逐渐完善。
但林玧琰看了韩悝的“尽地力之教”,务尽详实,几乎所有的方面弊端都考虑到了,也写出来了对策,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百里槐也是赞叹道:“韩悝此策,前景甚是可观!”
沈案问道:“韩悝出自何门何派,此等论调绝非是一个晋魏氏小吏所作。”
武帝笑道:“韩卿与前刑大夫罗卿同出上蔡学宫,后楚国东迁,上蔡距离楚都寿春近,被被楚所并,韩卿便是去了齐国的稷下学宫一年,后求学于清溪鬼谷。”
明子夫也是道:“韩悝此策,可以上林苑推行,以观后效。”
“下臣附议。”监察史大夫夏无怯道。
“附议。”左相沈案也是认同。
百里槐也是点了点头:“臣附议!”
“善!”
武帝也是点头道,明显是观韩悝此策可行,现在询问诸位内朝之臣的意见,也是想看看众卿怎么说。
“既然诸卿无异议,便是令韩卿在上林苑推行此二法,以观后效。”
“明卿。”武帝叫道。
随即明子夫应道:“在。”
“着手一些良种送入上林苑。”武帝吩咐道。
“喏!”明子夫应道。
武帝这才道:“今日是腊月十五,年关诸事已毕,各府衙司署留一些当值的府吏,余者可尽数回府过年。”
“多谢陛下!”百里槐作为国相,百官之首,自然是代众位朝臣答谢武帝。
“既然是朝宴,默言也不好,百里国相,此番便是你来抛出一个议题,如何?”武帝问道。
百里槐点点头,然后道:“虽然是时近年关,但有些事却是不得不说,陛下,南境为议,诸位看怎么样?”
武帝蹙眉道:“国相,邓国如何?”
百里槐沉声应道:“回陛下,邓国,目前据守都邑襄城,余者国土皆被荆国红巾军所占!”
“邓国四十万人,居然沦落到此?!”左相沈案也是惊诧。
百里槐道:“臣已经令小长安聚城令勒守要道,防止此消息传到宛城,一是防止国人恐慌,二是防止被晋韩氏知晓。”
“嗯,”武帝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诸卿可有良策解此患。”
监察史大夫夏无怯心直口快道:“殿下,敌寇压境,非出兵不可!”
“出兵……”说实话,武帝觉得这是下下策,但要是不出兵的话,这件事根本无法解决。
想了想,武帝也是赞同出兵,但是从何出兵?又是何人为将?
晋韩氏虎视眈眈,北境边军南阳军,方城军万万不可调动,各地守军又是老氏族垄断,毫无作战力可言。
武帝能够想到的便是王城卫军和羽林军了,但是二者统不过两万之数,且王城卫军中公子信所节制的城防营已经是被老氏族虫蛀蚀了,只剩下盛侬的巡防营可用。
“明年春上,便是与宗府接洽,训练新的武卒入军,并让王城卫军上将军盛侬着手巡防营训军,且,公子信!”
武帝的重音让林玧琰感觉到旁边的二皇兄身形一滞,随即便是看见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