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众多见到嬴钟受封江夏官吏的士子亦是纷纷动心,当下林玧琰亦是摇了摇头,他之所以愿意将一个五百石岁禄的官职给予嬴钟,究其原因是看中了嬴钟的果断罢了。
后人想要模仿,恐怕是不可能的,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勇士得到的奖励若是人人可得,反倒是不美了。
是故见到后者纷纷以嬴钟的姿态请官,林玧琰也是暗自抖了抖嘴,推辞道:“诸位不必心急,改日诸位在凭借自身所学,于这位季梁大夫处求的合适的官位再不迟……”
是故,众人只能是作罢,纷纷用着羡慕的眼神看着嬴钟,不过一想到方才此人的表现的确是可圈可点,受到重用理所当然。
那名苟氏士子亦是又怒又气的看着嬴钟,最后瞥了一眼林玧琰,终是暗暗地握紧了拳头,不发一言。
一巡酒罢,林玧琰道:“我欲在江夏开辟学宫,为江夏后辈解惑传道授业尚需要不少士子,即便是诸位士子自身才学不符合治理地方的官职,不妨来学宫任宫师,传播各家所学,如何?”
“大善!”士子之中纷纷有人应道,其中不乏有想要壮大自家学派的士子,想要借此推及自家所学。
如此一来,林玧琰亦是将这些追随自己的门客士子安排的妥妥当当,且不用在自己的府上混吃等死,毕竟似往昔长公子林玧仁与公子信那般白养着门客供吃供喝的花费实在是不小,还不如将这些人换算成现有的劳动力。
毫无疑问,往日里缺官少吏的江夏官府有了这些人的弥补,将会完成太多的不足。
待殿上议论过后,似乎是只映衬出嬴钟的显达之外,其他的倒是按部就班,旋即林玧琰让季梁安排这些人住下,只留下了冯简在一旁。
“冯卿认为这些人可堪一用?”旋即林玧琰想了想,又是重复道:“那嬴钟如何?”
冯简想了想答道:“这嬴钟虽是起于微末之中,但是胆识却是超然众人,江息之地复杂多变,用嬴钟治理未尝不可……”
对于嬴钟,冯简还是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旋即又是拿自己举例:“至于其他人,殿下则是不必担忧,如同殿下所言,凡事有规有矩,总是出不了大乱子的,就如某来了江夏筹粮,似乎只是交代了当地官吏一些话,便是能够稳坐郡守府,坐等官吏筹集粮草送上来,未尝不是殿下制定的规矩便利……”
这倒是提醒的林玧琰,得抓紧肃清吏治的弊端,江夏的重县制不过是区区大半年的时间,便是陡生变端,现在看上去还并没有出现太大的差错,但若是长久以往下去必然会出乱子的。
林玧琰看着冯简问道:“若是冯卿的话,怎么处理江夏的这些隶民?”
冯简道:“殿下可知如今江夏有多少隶民?”
林玧琰想了想方才回道:“来的匆忙,这些事情季梁还未与我说,不过我走的时候便是有近三万人的隶民,如今算过来大半年过去,定然是翻倍了吧?”
“是三倍!”冯简这些天看江夏郡府堆积如山的竹简,对于这些事也是知晓的,当下道:“如今江夏的隶民已经是破了十万之数,其中青壮,便是有近五万余人!”
说到这里,冯简语重心长的说道:“殿下,此中积弊久矣,要知晓,江夏的平民户籍不过只有七千余户,四万余人啊,隶民的数量足足是两倍于民众,虽是荆人温驯,但……若是除了变故,恐怕江夏镇压不了这么多的隶民啊!”
“近十万人的隶民!……”林玧琰惊诧,他当初将此事直接交给黄荃等人打理,亦是没有想到江夏隶民的增长居然是这般井喷式的姿态:“哪里有这么多的粮食去换取隶人!”
“殿下是低估了荆地的暴乱,年年江水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