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呆滞住不敢有任何动作。
见到熊纪身上的杀气逐渐消释,郢都使者才是解释道:“公子云和柘王皆是知晓此番诸国伐荆,东柱国镇守的衡山郡乃是重中之重,故此没有懈怠,而是派往了衡山郡三十万大军,其中更是有十万革甲军!”
郢都使者这般说,已经是先前十分诧异的熊纪居然是狠厉地笑了起来:“使者是将某作三岁稚子不成,居然撒下如此弥天大谎来欺骗某!”
吓得郢都使者立即瘫坐在了地上,连忙解释道:“岂会欺骗西柱国,此番郢都除了派遣援兵到来,还有大量的粮草,西柱国这边乃是预送三十万石粮草,先行十万石粮草已经是由柘城出发,越过了内方山,到达甘鱼**接当地的武陵军,西柱国若是不信,自是可派人去查看,至于援兵,八万革甲军已经是聚集在了内方山,柘王传言,是进或是阻,皆有西柱国做主!”
看着抖若筛糠的郢都使者,熊纪也是瞟了一眼一旁的卞桔,谨慎的卞桔也是看了看郢都使者,终是朝着西柱国熊纪点了点头。
熊纪便是决断道:“战事当前,军中由不得戏言,就请使者暂且在府中歇下,某探听虚实便是在做定议!”
果然,待郢都使者唯唯诺诺的退下之后,熊纪立即派人前往了甘鱼口探听消息,但熊纪的使者没有出府,甘鱼口的士卒便是匆匆赶了过来,对于熊纪将甘鱼口前后之事即使说了一遍。
其中自然是如郢都使者方才所说,柘王的十万石粮草已经是送入了甘鱼口,而内方山北已经是立起来了营寨,其中驻守的士卒井然有序,铺天盖地,非是镇守甘鱼口的武陵军所能够应付的。
柘王听闻,面色不善,如同沉铁一般想了片刻,才终是感慨道:“某真是没有想到,那老物居然是留下来了这一手!”
卞桔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似乎是郢都能够调动的兵马居然是达到了五六十万,当下心中惊诧,不知这突然多出来的几倍兵力究竟是来自何处,居然是有些慌乱的看着西柱国熊纪,问道:“西柱国,这些兵马陈兵于甘鱼口外,如何应待!”
“慌什么!”熊纪怒骂了一声,让卞桔回过了神来,熊纪终是思索了片刻,终是决定赌一把:“是敌是友,不妨拿出来一个诱饵试试便知!”
“西柱国是指?”
“那桓羽终究是疥癣之疾,对付秦人已经是肩上重担,还能够容得下桓羽在某侧方跳窜,卞桔,为某写一封战书给桓羽,约在甘鱼口东五十里的新市一战!”
……
镇守竟陵的桓羽进来亦是时常视察麾下士卒的操练情况,尤其是在得到了江夏随邑方面的知会之后,更是辛勤,不得不说,熊纪的几番作为,已经是被桓羽当作了生死仇敌,比北王芈权还要更甚。
正在桓羽亲自视察士卒操练之际,麻梁却是带着一封竹简到来,面色深沉的看着桓羽说道:“寿王,甘鱼口传过来的战书,乃是言明,那熊纪要与寿王明日约战新市!”
桓羽闻言,从麻梁手中接过战书,当下看了一眼,道:“看来是熊纪小儿是畏惧了某与秦军联手,使他腹背受敌!”
麻梁点了点头,但还是告诫道:“寿王,如今秦国讨伐熊纪已经是成了必然之势,此时与熊纪一战,非是时机,待秦人与熊纪相争之时,寿王再率军杀入才是上上之计!”
闻言,桓羽想了想,终是说道:“某要战熊纪,乃是因为先前熊纪袭夺南郡,如今某再和熊纪一样的手段去对付他,实在是令人不齿,某不欲为也!”
“寿王!”麻梁催促道:“秦军未动而某军先行,敌强我弱,如今与熊纪一战实在非是明智之举!”
寿王桓羽却是道:“军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