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嬴肆终于是发现了那南秦公子琰的踪迹,犀首公孙延说的的确是没有错,那南秦公子琰的确是率领数人,占据了杜水上游的一个小渡口。
说是渡口都是有些夸大了,这里没有一条船只,不过因为山里的人家常常是需要将山间的野货贩卖到下游去,这里亦是摆了几个竹筏,林玧琰当下便是下令,将其全部砍断,只余下两艘竹筏,准备顺流而下。
身后的马蹄声,林玧琰单单是凭借自己的耳朵都是能够听见了,这便是意味着身后的老秦追兵,已经是不足数里之地。
“加快一些,舍弃马匹,尽快将这两艘竹筏推到江心!”
林玧琰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身后便是想起来催促马匹的声音,那最为前方的一名领头之人,已经是看见了林玧琰一行人,当下是喊道:“快!南秦的公子琰就是在前面,务必要堵截住他们!”
“上船!”林玧琰亦是当机立断,吩咐诸人赶紧上了船只。
里半的路程对于老秦脚力良好的战马来说,不过是数息之间的俯冲罢了,便是冲到了这小小的渡口前面。
太子嬴肆的骑术并不弱,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到达这小小的渡口前来的,但是那南秦公子琰驾驶的竹筏已经是远离了渡口,到达了江心中间。
棋差一招。
太子嬴肆也是气急,当下亦是看着众将士吩咐道:“用弓箭给我将他们射留住!”
公孙延闻言,当即大惊,连忙抬起头阻止已经是张弓搭箭的太子亲卫们,连忙言道:“慢着!”
当即,公孙延朝着太子嬴肆言道:“殿下,绝不可这般,弓矢无眼,若是伤了这公子琰,那殿下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彼时于老秦而言,平白得罪了南秦,实在是不值得!”
见那舟船越行越远,嬴肆亦是没有听得进公孙延的劝谏,当即从最靠近自己的一名亲卫手中取得弓箭,张弓搭箭,一支锐利的老秦箭簇便是像一头戾气极重的猛虎下山一般,直奔林玧琰所在的方位而去。
看这支箭的态势,就是知晓太子嬴肆没有余留丝毫的气力,十成气力尽数用上了。
但因为杜水流动的并不慢,林玧琰所搭坐的竹筏,早已经是驶出了半里之地,那嬴肆所用的弓箭也是极为普通,即便是用上了十成十的气力,这支箭矢的射程,亦是没能够射中林玧琰的近身处。
林玧琰察觉到了这支箭镞其上的戾气,知晓此番这老秦太子嬴肆没有留下丝毫的情面,当下,林玧琰亦是下令,令左右数人高呼自己的所说的话。
“多谢老秦太子肆赠箭饯行!”
“今日老秦赠我绣花之箭,明日,某率领大秦万千虎贲精锐,以百万犀利锐亡之箭而还!”
……
“绣花之箭?!”老秦太子嬴肆越发气恼,这南秦士卒所高喊的无非就是在讥嘲自己的箭矢射程太短,这让心高气傲的太子嬴肆如何能够忍得,随即又是取来两三支箭矢,连连朝着林玧琰射去。
方才十成的气力都是未能够射中,眼下气力有稍稍枯竭、且是那公子琰一行人已经是越行越远,岂能够射中?!
无用之功罢了!
那号称为【犀首】的公孙延见状,亦是有一些无奈之处,若是在之前,老秦可能也只是在言语之上得罪了南秦的公子琰,但是如今单单是凭借太子嬴肆那几支毫不留力的飞箭,便足以在老秦与南秦之间种下巨大的间隙。
不过,公孙延如今乃是老秦太子嬴肆的府中客卿罢了,当下看着南秦公子琰一行人在杜水之上消失了的身影,亦是抱拳劝慰太子嬴肆言道:“咸阳已经是在数百里加急向着杜邑、蓝田方向传达了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