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头几天都是郭婶给我们送饭,帮我照顾婆婆和孩子,直到半个月以后我能下地了,她家三儿媳妇儿也出了满月了,郭婶才轻巧儿一些,不用两头跑地来回照顾了。
自从能下地走动了,奶水也下来一些,看来这每天三个鸡蛋也没白吃,虽然说还不够两个孩子吃但也好很多了,白天的时候去郭三嫂子那吃一顿,晚上的时候就喂一次小米汤,还算能吃饱,两个孩子,现在才半个月脸上的皱纹儿就长没了,虽说看着还是红红的,瘦瘦小小,跟上辈子比却好了太多。
“吱……”开外屋门的声音,听见动静我打开里屋门往外屋看了看,原来是郭婶在帮我往屋里抱着柴火。
“诶呀、郭婶不用你抱,等一会我就去抱了”我紧忙的说。
郭婶瞪了我一眼说:“你以为坐月子是开玩笑呐,占了风着了凉以后有你罪受的,你现在还年轻你不懂,你就听我的吧”。
嘴角一抹苦笑我怎么会不懂,那就是我的上辈子呀,现在说一句我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一点儿也不觉得可笑。
“郭婶、我多穿衣服在戴上帽子不就行了吗”我说。
“你就消停的吧,真不懂你们现在的小年青,有人伺候还待不住,我们那个时候那有人管,我家你三嫂也是,还没出满月就非要洗头,你说那要是做病了可怎么好,你也是记住了、不能着凉、不能着风、不能哭不能洗澡、洗头,记住了吗?”
“好的、郭婶我记住了、嘿、嘿、嘿”我笑呵呵的回答。
“你呀……还笑、给我记住了,要不然到老等着受罪吧,”郭婶看着我摇摇头无奈的说。
听着郭婶说的话,看见她帮我收拾屋子,心里就划过一道暖流,我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我对她们没有什么印象,我就跟着爷爷生活,爷爷是上过学的,我认得字就是爷爷教的,爷爷年轻的时候还给村了里当过会计呢,现在的村长也是我们家同宗的一个老叔,后来爷爷年纪大了不干了,我们就跟大伯一起生活了,大伯对我还行,他家也有两个儿子,得赚钱给两个儿子盖房子娶媳妇儿,每天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爷爷手里有几个钱经常会怕我饿着偷偷的给我吃的,上两天大伯娘来看过我,给我拿来20个鸡蛋、两碗小米子,说等我满月了抱着孩子回去给爷爷看看。
生产的时候伤了身体,郭婶强列要求我坐40天的月子才算出满月,满月这天烧了一大锅的水好好的把自己从一到外洗了两遍,尤其是头上,我的头发特别的长两条大辫子都到大腿,虽然能简单的编上没打结,却不能洗头总感觉头上有东西在爬应该是生虱子了,这个年代特色,很少吃化肥农药所以很多人的身上、头上洗不干净,都会有虱子,放了两把去虱子粉,洗了三遍才感觉干净了。
我在那儿洗的时候,婆婆就在炕边儿看着两个孩子笑,婆婆好像很喜欢他们,以前只要是白天不刮风下雨的情况下,她就会坐在外面,看着她的宝贝。现在每天都会进屋看一会儿孩子,看完了才去外面看的宝贝。
“娃儿……娃儿……”
“娃儿……娃儿……娃儿……”
“馒头”饿了一哭就把“乖乖”带的也哭了。“馒头”和“乖乖”是我给孩子们起的小名,“馒头”是哥哥,“乖乖”是妹妹。
“哦……哦……不哭……不哭”婆婆在那哄着他们说。
“哦不哭啊,是不是饿了呀,先给妹妹吃,馒头你要等一等哦”说完我就麻溜的抱起乖乖给她喂奶,婆婆在一边看着馒头哭直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
“孙孙、不哭、不哭”急得她在地下直转圈儿,转着、转着、她就停下了,看着箱柜的下面嘴里捣鼓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