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红了桃花,吹绿了柳树。
吹醒了青蛙,吹来了燕子。
这是《春风吹》这首歌中,我很喜欢的两句唱词。
它准确的描述了春天开始的样子。
周淑杰坐在屋里炕上,就能听见外面呜呜的刮风声,这风往少了说也得有五级,往多了说得有六七级风。
难怪那东北四大怪里会说“窗户纸糊在外”,这要把窗户纸糊在里边儿,估计两场风就得给刮下来。
要说就这么大的风,也没挡住老农民的好奇心。
自从昨晚上拖拉机一开回来,那是马上就轰动了,整个村子的话题都围绕着它。
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了,今天会在生产队大院儿里给它往一起安装,村子里每家都有人去看热闹,有的人家甚至去了一帮,比每次开社员大会到的都齐全。
估计,也就周淑杰家没人出门儿。
这嗷嗷的大风,不止外面冷,屋里也被刮冷了。
一看孩子睡着了,周淑杰下地抱了抱柴火。
插上了烟叉,才敢引着炉子烧火墙,那么大的风你要不叉烟叉,没准儿都得没烟筒。(烟筒着火的意思)
现在,两个孩子已经九个多月,快十个月了,他们的生长速度也追上了普通孩子,跟郭三哥家孩子一样开始满炕乱爬了,可能是比人家小二十天没人家动作利索。
这辈子幸好婆婆清醒了过来,现在能帮她看看孩子,要不然她就只能趁着孩子睡着了,找空在干活了。
上辈子,两个孩子身体不好,发育的也慢,到了七八个月的时候,周淑杰的奶水也根本不够吃。虽然有米汤,那他们每天也是饿半个肚子,你别说他不会爬,就算会爬他也没有多少力气,爬几下就爬不动了。
看着满炕爬的孩子,对于现在的生活状况,周淑杰很满足,比她发现那些金子藏宝都让她高兴。
周淑杰坐那儿胡思乱想着,听着外面的风声和屋里炉子中的火声,她的眼睛也开始发沉了,
用手揉了揉眼睛,看了下屋里四周,孩子和婆婆都安稳的睡在炕上,地下炉子里的柴火也烧没了,就剩一点儿明灭不定的火炭了。
她又起身上炉子跟前儿,仔细的闻了闻,确定没有任何烟味儿,也不会引起碳中毒。
周淑杰才放心的拿了一个枕头,搁在炕沿边上,脱鞋上炕睡在了两个孩子的脚下。
像她这样睡等于是给孩子又上了一道锁,省着他们醒了不出声,在自己爬掉地下,这样如果他们要往炕沿边儿爬,也会先从她的身上过,她自然就会醒过来。
其实周淑杰的觉很轻,这外面呜呜挂着大风,她也睡不实成,只是浅浅的眯楞了一会,还不到一个点她就醒了。
坐在那儿醒神儿,想着晚上吃点儿什么好呢?
想着想着就觉着嘴没味儿,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这要在后世她就去吃碗麻辣烫什么的!现在想吃也没有那东西呀。
吧嗒了一下嘴就行思着,要不晚上包点儿酸菜饺子吧,酸溜溜的,吃着也挺好吃。
咱是麻利人,想好了就做。穿鞋下地,洗了手就去酸菜缸里捞酸菜去。
周淑杰淹的那一大缸酸菜,她跟婆婆两个人并没有吃多少,一多半儿都让她送人了。
给郭婶家一些,又给她大伯家一些,现在也就能剩个五六颗的样子。今天捞出一颗包饺子,剩下的也就还能再吃半个月,等以后天热了这酸菜就搁不住了。
捞出来酸菜洗了两遍,就摁在菜板上,先切丝再剁碎,当当当的开始剁饺子馅。
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