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子。
长久下来,使乐乌性格敏感且内向。
“我不会生出这种残种。”有一年,阿德里安心情不快,喝醉后,见到了正在练习用拐杖的乐乌,给了他一巴掌,那日后,两父子几乎形同陌路,偶尔他府邸的仆人,还能听见乐乌的不满之语,不过不敢外传。
“这是什么鸟,这么丑?全身光秃没有一处能看的。”吉约姆道。
“这是虎雕,喙将来会由灰转黄,你别看这么小一只,再喂一两个月,普通的猫狗都不是对手,幼鸟期就十分凶猛,敢啄比自己大几倍的动物,成鸟期连狼都猎,一爪下去,透骨见血,不过这鸟一般在不列颠半岛出没,我们高卢只有过冬南下,才能看见,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空之王。”
劳赛说完,乐乌笑道,“我上次推荐你的书,你真看了!总管大人。”
“身为臣子,自然要懂得领主之兴趣。”劳赛继续补充,“这鸟记仇,不能打骂,否则…“
“慢着,你这次错了,驯鸟全书上说不能打骂,但经我研究后,是可以的,不过必须与其共眠,此鸟便会视人如亲长,等到半大时候,不用熟肉,全用生肉,骨骼和羽毛就会强固发亮,爪子也会加长,这时候,空中确实无禽鸟能与之一战,除了云龙……。”
“啪—。”
听完说明,劳赛鼓动手掌,“此等养鸟之法真是精辟入理。”接着又道,“云龙已经十分稀少了吧?”
“近来一名鸟贩对我说过,说丹麦人的地盘上,繁衍了不少……。”乐乌又聊了几句鸟学,便向仆人道,“准备些点心,我跟两位大人要聊聊天。”
被一群鸟包围着,甚至不时跑来脚边、肩膀甚至头顶上拉屎,吉约姆真想一巴掌把这些鸟拍死。
而劳赛很能明白乐乌想法,人总是轻视自己所有,追求得不到之物。鸟类能腾云驾雾,俯瞰众生,是残足的乐乌永远达不到的地步,所以乐乌把情感投入这些飞禽身上,看着牠们日渐强大,而得到慰藉跟满足感。
喝完第一杯红茶后,劳赛给了乐乌一个眼神,让他唤离所有仆人,只剩三张嘴巴,六只耳朵。
“二王子,您有没有想过站起来?”劳赛道。
“我日夜都想,不过宫廷医师都说我这腿好不了了。”
“站起来有很多种方法,比如我们兄弟俩向您跪着,而您坐着受礼,这也是站起来的一种形式。”
劳赛话中有话,乐乌听得出来,他虽然不受待见,但身为王子,除了体力课程外,他都学过。
“我大哥才受得起两位大人如此重礼。”乐乌轻轻带过。
“二王子,我接下来的话,您千万听清,且不能告诉任何人。”劳赛准备说出一个秘密。
乐乌有些奇怪,这两人怎么了,这段时间,他虽然跟劳赛两兄弟,交往颇多,但都是私下,没让任何人知晓,以免被猜忌。看着劳赛表情,疑惑中的乐乌慢慢点头。
“王室子嗣,目前四男两女,每位王子公主都不是同一位母亲,身份最尊贵的是大公主伊凡卡(首任正王妃)和大王子坤克,而大王子是第二任正王妃所生,按道理,他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但是您想过吗?您不受陛下宠爱,是因为您的病痛和您的母亲因为生产时,体弱染病去世…”劳赛停看乐乌。
“继续。”
“而大王子又是为什么不受宠爱,就因为他的母亲曾经发狂打伤过陛下?最后发疯自尽?这些都很合理,但不是最正确的答案。”
“是……什么?”乐乌也想过这问题。
“您觉得陛下跟大王子像吗?”劳赛说完,乐乌的脸变得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