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元本以为以萧悦性子,一定会揪着他不小心失态这件事不放,好好嘲笑他一番。没想到萧悦跟忘记了这件事似的,虽然仍旧跟他疯来疯去,嘴贱手贱的让人咬牙切齿,但从未提起他失态的事。
乐正元回忆萧悦过往的行为,突然发现,萧悦的嘴贱手贱,都是有分寸的。比如他手贱用自己的水杯洗爪子,但都是当着自己的面,不会真让自己喝下去他的洗爪子水;他嘴贱戳人痛处,也就是无伤大雅的损人玩笑,从未戳中过自己真正痛的地方。
再仔细回忆一下,乐正元发现,萧悦不但从未在自己面前提起过自己父母的事,他总有意无意的避过了这个话题。甚至就算自己无意间想起来,这只猫也会立刻闹出点什么转移自己注意力。
所以在萧悦闹腾的时候,他几乎很少想起痛苦的事;萧悦一“睡着”,就没人帮他转移注意力了。
这只猫虽然表现得蠢兮兮贱兮兮的样子,实际上是一只心很细也很善良的好猫。
但他明明心很细也很善良,却锲而不舍的给乐正元找麻烦,这大概就是本性难移吧。
乐正元看着跳到窗台上,屁股朝着自己,跳着甩尾巴舞的某只猫,忍不住按住眉角。
他还是很想揍这只猫,怎么办?
萧小喵:凉拌呗,打我啊混蛋哈哈哈哈,你打不到我!
乐正元决定做些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将萧悦的字拍给外公看。
外公很快就打电话过来,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么好的一幅字上按个猫爪印,破坏整幅字的美感,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乐正元解释道:“这猫爪印是萧悦的印章。”
外公反问:“萧悦?啊,你说酒鬼猫啊……等等,这字是酒鬼猫写的?!”
乐正元道:“是的……外公,我在信息上写了,您没看?”
外公理直气壮道:“我一眼就被那字吸引住了,哪还来得及看其他的?”
乐正元:“……”
外公又问了一遍:“真是酒鬼猫写的?”
乐正元道:“是他写的。他没上过学,以前就靠着写字画画什么的打发时间。住院后我嫌他做这些杂事耗费精力耗费时间,不如多读点书,考一个好大学……”
外公忍不住插嘴道:“你嫌他?你嫌他什么,我还嫌你呢!你个不懂风雅的家伙,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孙子!”
乐正元:“……”
萧悦猫爪子捂着嘴使劲笑。
乐正元无奈。算了,为这只猫背锅他已经背习惯了,大概。
乐正元装作仍旧不懂风雅道:“写字画画也就是个爱好,人不能靠着爱好活一辈子。至少得上个学,也好听一点。是这样的外公,我导师,也就是华大的校长郑梦琴教授说可以给他一个特招名额。我想他学习不好,要靠自己考进华大几乎不可能,就想让他试试看特招。如果有一技之长,可能会很好进一点。外公您觉得这字如何?如果还成,我就去找导师,问他擅长书法能不能加点分。”
外公使劲骂:“你这小子!满口加分加分加分!你怎么这么庸俗!这字拿去办展览都没问题了!你就不能多寄几个书法大师,或者让他参加什么比赛,让他走书法家这条路吗?”
乐正元按住笑得在桌子上打滚的萧悦的猫脑袋,道:“您说的很对,既然您都说这字可以,那应该能获奖。得奖之后,应该高考能加分吧。”
外公恨铁不成钢:“我说的是书法家!书法家!不是什么高考加分!你能不能有点追求!”
乐正元坚持己见道:“选择什么职业,还是等考上大学再说吧。”俨然一副顽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