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动,李云道看是斐宝宝打来的,悄无声息地走进洗手间,坐在庞大浴缸的沿壁上接了电话,果然是关于崔剑平的事,约好明天晚上在拙政会所碰头。听到“拙政会所”四个字时,李云道微微皱眉,但还是应了下来。
回到那如总统套房般的客厅时,三个男人还沉沉地睡着,钱静倒是醒了,刚刚帮她服务的小姑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似乎是怕吵醒另外三人,钱静指了指旁边的卧房,李云道一愣。
钱静俏脸一红,走到李云道身边轻掐一下,低声道:“你胡思乱想什么?我是怕吵醒他们,我们可以进去聊聊天。”说完,轻手轻手地推开卧室门进去,李云道也跟了进去。
到底是天字级包间,单卧室就近百平,现代中式风,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美人靠。钱静赤着脚踩在深色的柚木地板上,抢了美人靠的位置,舒服地轻呼一声:“这才是生活啊。”
李云道不解:“生活?”
钱静看了一眼窗外护城河畔的景观带,郁郁葱葱,轻叹一口气:“我们那都叫生存,能跑这儿来消费的人,过的才叫生活。”
李云道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李云道笑道:“你小小年纪,就知道什么叫生活了?”
钱静嘟了嘟红润的小嘴:“年纪小就不知道生存的艰辛了?什么逻辑!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嘛。”
李云道点了点头:“是不大,要是能再小点就更好了。”
钱静不解,李云道也没有多解释,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护城河,河面上满载着外国游客的龙舟缓缓飘过,两岸垂柳随风飘扬,这一切都是那个破落的山中小庙没有的。可是,他却在那个破落不堪的喇嘛寺里苦读了二十五年等身书。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钱静一句话打断了他对昆仑雪山和破喇嘛寺的回忆。
“我?”李云道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什么人。”钱静歪着脑袋。
李大刁民笑道:“当一个女人对男人感兴趣的时候,就已经是女人沦陷的开始。”
“一派胡言!”钱静涨红着脸,掉头看向窗外,不知为何,神情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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