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但这些核心证据还是放在你的手里我比较放心。我相信你有这个耐性等到许家父子双双落马的那一天。”
葛青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擦了擦眼角,缓缓道:“你放心,血债总是要血偿的。”
李云道点头:“我现在还没有查出崔莹到底是发现了什么才遭遇毒手的,但我可以确信,许家父子身边应该集合了一批身手不错的亡命之徒,你要跟进这条线索的话,在安全上不能马虎。”
葛青冷笑:“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
李云道摇头:“在真正的江湖悍匪眼里,你那些擒拿格斗起不了多大的效果,还有,你别忘了,你们家还有一位要跟许明竞争常委名额的老爷子。我估计不到节骨眼上,许家父子不会动用太极端的手段,但是如果哪一天你真把他们逼到墙角,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不用说这对向来心狠手辣的父子”
“你是说他们会对我爸不利?”葛青虽然跟葛副市长的关系并不算融洽,但是涉及到生死大计时,葛青还是脸色微变,“许天笑有那么大的胆子?”
李云道笑道:“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资本家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去积极地冒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会不顾一切法律;如果利润超过百分之三百,自然会有人甘愿冒绞首的风险。你觉得这些年,许天笑利用政治资源攫取的利润少吗?而且,我很合理的怀疑,许天笑手上很可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生意。”
葛青皱眉:“不为人知的生意?”想了想,她才恍然,冷哼一声,“那些肮脏的生意你好像熟悉?”
李云道摇头:“说实话,跑江湖混日子的,谁都是想混口饱饭吃,能有正当生意养家糊口的,就鲜有人愿意冒着打打杀杀的风险去过刀尖舔血的日子。说到底,江湖人也是分类的,有的人有底线,有的人却是只认个钱字。”
“这么说你把你自己划分在有底线的那一类了?”
“我从来都没承认我自己是江湖人,葛队,你可不能戴有色眼镜看人,过段时间马上要开始集中解决‘四风’问题了,党内批评与自我批评,您可得小心别被人揪着小辫子说您顽固不化。”
葛青没发火,却突然疑惑地看了李云道一眼:“怎么……真要调走了?”
李云道轻轻一笑:“葛队您舍不得我走?”
“切,滚得越远越好,省得我一看到你就心烦。”
李大刁民苦笑:“这回您能如愿以偿了。”
“啊?”
“这一回一滚就是两百多公里以外了,不是如愿以偿是什么?”
“两百公里?”葛青现在不是李云道的主管领导,对李云道被调去省厅的事情还不清楚,不过身为葛副市长的女儿,她的政治敏锐度还是非常强的,“啊?你要去省里?我舅舅也没跟我提过这事儿呀……”
“韩厅长刚去,三把火还没烧起来呢。”
“可是,他把你调去干嘛?原来不是说你待一段时间就调去市里……”葛青的话戛然而止,结合最近省里最大的人事变动,她突然想明白了,调李云道去省里的并不是她舅舅韩国涛,而是那位近期在江南政治生态圈里炙手可热的政坛新秀。“我说你怎么凡事这么大的底气呢,原来背后站着位大boss啊……”葛青这会儿似乎将之前没想通的一些事情都想明白了一般,神色间有些恍然大悟的意思。
“我也就是个执行层面的小喽啰而己。”李云道自嘲地笑了笑。
“可是现在你跑去江宁,是福是祸还很难说啊……”葛青皱眉摇头。
李云道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自然躲不过。管它呢,我做好我的本份事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