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正清负手而立,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李云道:“你不会后悔今天花几分钟跟我这个老头子谈谈的。”
李云道笑着摇头:“我很怕死。”
龙正清倒是很欣赏地看着眼前的青年:“我一直认为我低估了你,却没想到不仅仅是低估。”
李云道明白龙正清的言外之意:“我不会请你进来,我也不会出去,如果你要谈,现在就可以。”
龙正清看了一眼表情有些无赖的李云道:“你比我想象的要无耻得多。”
李云道笑道:“不敢,再比得上道貌岸然的龙大董事长。”
龙正清微微眯眼:“其实你很清楚,这局棋中,你我都是棋子,下棋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
李云道笑了笑:“是棋子不错,不过你黑我白,如今白棋兵临城下,这时候才出来挥白旗讲和,你不觉得晚了点?早干啥去了?”
龙正清不怒反笑:“说得对,我是来挥白旗的。我希望你高抬贵手,放啸坤一马,我不敢说他是无辜的,但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
李云道却哈哈大笑:“大爷,您老人家是不是昨儿晚上发烧发坏了脑子?我既不是公安部部长,也不是法院审判长,您怎么求到我这儿来了?还有,情况复杂?哈哈哈,那就太有意思了,我有时间,您慢慢讲。”
郑天狼就站在门口,一脸警惕地看着龙正清。龙正清却冲他笑着摆摆手:“小伙子,你放心好了,我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任何一个手下。”
郑天狼丝毫不动,直到李云道揉了揉脖子道:“天狼,你给猛士弄些吃的去。”此时,郑天狼还是略带警告地看了龙正清一眼,转身走向厨房,临走之前,还拍了拍蹲在李云道身边的猛士的脑袋。猛士颇通人性,知道天狼的意思是让它看着门口的老头,所以它蹲在一旁纹丝不动。
龙正清打量了猛士片刻,这才愕然道:“高加索?乖乖,这可是个好玩意儿。”龙正清早年在黑道摸爬滚打的时候做过斗狗的生意,事实上就算是现在,正清集团麾下也有几处还算有些档次的斗狗场,只是现在他很少过问而己。狗经这种东西他也算是无师自通,眼前这个坐下来就快有成年人高的黑色高加索绝对价值超千万。
李云道却撇撇嘴:“捡的。”
这回轮到龙正清愕然了――价值千万的高加索犬,而且一看就是经过格斗培训的纯种职业斗犬,能捡到的概率比中大乐透的机率还要小。
李云道摸了摸猛士的额头,被取名猛士的高尔索斗犬很享受地眯着眼,看盯着龙正清的狗眼里依旧寒光四射。
不知为何,龙正清突然笑了笑:“还是请我喝杯清茶吧,如何?”
这回李云道出乎意料地没有拒绝,只是笑了笑,转头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走回客厅,横躺在沙发上,指了指桌上早已经凉透的开水壶:“自个儿动手,我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龙正清也不以为意,按他的对李云道性格的推算,能进得来,已经可以去烧高香了。他自己拿着开水壶去厨房加了热水,给自己倒了一小杯,这才在李云道旁的沙发上坐下来:“我也没有伺候人的习惯。”
李云道打了个响指,不一会儿,猛士倒叼着一罐王老吉过来,李云道擦了擦上面的狗口水,瞥了龙正清一眼:“有话说,有屁放,你在江宁是人见人畏的龙爷,但搁我这儿,你啥也不是。”
龙正清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喝了几口白开水,打量着这屋中算是还有些品味格调的布局,直到李云道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才语出惊人:“我,啸坤,包括毕筑伟,都是棋子。”
李云道皱眉。龙正清上来就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