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妖艳的脸映在镜中,犹如一朵盛开的艳桃。此时他应该刚刚洗过澡,赤着身子便走了出来,流畅的肌肉线条足以让绝大多数女子为之痴迷。他随手拿了一条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刚刚花了不少时间才把头发里的沙粒洗干净。他可不是那个大冬天也要光着身子背牛角大弓的李弓角,就算寺里一日三餐顿顿出自他的手,谁也未曾从他身上闻到过一丝油烟的味道,不是因为他有洁癖,而是因为他叫李徽猷。
擦头发的时候,他撩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黄沙漫天的天色,摇头喃喃道:“还是大雪山里的空气透净,外头到处污浊得很,不知道三儿怎么就那么喜欢外面呢?”
桌上还有一部卫星电话,擦干头发后,他才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加密的号码,接通后,那边没有说话,只听他说了两个字“搞定”,随后就挂了电话。打开电视,利雅得电视台正在直播丽兹卡尔顿的枪杀事件,毋庸置疑,那个妄图出卖国家情报的叛徒已经死了,他在开枪后便特意检查了心跳,如果不是这样,对方花重金聘请的保镖也不会突然发现他,也就不会有之后的枪战。
上面并没有说这人为何该死,但他有自己的情报来源,前日得到的情报是,叛徒会将手中关于华夏战略核导弹的布置方案卖给国际情报中介,再由中介出卖给相关国家。国家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概念模糊得很,远不如昆仑山的一副冰糖熊掌来得实在。但他觉得,既然三儿要在那个体制中混出个名堂,他这个当哥哥的就有责任和义务维持三儿所在的体系不被外人破坏。
喝了一口口感有些奇怪的开水,他莫名地笑了笑,因为他想到了那个总喜欢憨笑的大傻个儿,也不知道那个傻瓜在部队里究竟混得如何了,按道理,那个九岁就知道装傻逗流水村那些二货村民的大个子,应该混得不差吧。
他,估计也跟自己想的一样吧――既然三儿想混出个名堂,做哥哥的,有什么理由不助他一臂之力?
他正想得出神的时候,卫星电话突然响了。
他接通,没有说话,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绝不会超过一只手,而且不到万不得己,不会有人主动找这个电话。
对方良久没有出声,就在他准备掐掉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一个女声:“二哥?”
面若桃花的男子微微一愣,却没有说话。
那女声随后赶忙道:“二哥,我叫阮钰,是云道的……朋友。”
李徽猷这才嘴角微微勾起,但还是沉声皱眉道:“你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云道给了我这个号码。”阮钰的声道有些急促,但还不至于慌张。
李徽猷微微皱眉,堪比那凭栏蹙眉的娥裳妃子:“出事了?”
“我在迪拜谈生意,被人盯上了,六个保镖现在只剩下一个。”阮钰见过不少大场面,此时声音急促,可见情势之急。
“听好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立刻动身。”李徽猷闻言,毫不犹豫道,“到了地方以后,哪儿也不要去,等我。”
挂了电话,李徽猷想了想,还是用这部卫星电话往国内打了一个电话。
此时国内己是下午,李云道正坐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此趟去京城起码半年,他正犹豫要带些什么去京城的时候,手机响了。
他一看屏幕,立刻拿起接通:“徽猷?”
“刚刚有个叫阮钰的小姑娘给我打电话,说是在迪拜碰到了些难题,你跟她……”
“嗯……”李云道愣了愣,随后不假思索道,“就这么说吧,以后没准你其中一个侄子就会从她肚子里蹦出来……”
李徽猷哑然一笑:“太直白了,不过我知道了,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