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虽然不知道京城的房价到底有多高,但是这种挨着三环而建的僻静小区,光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小区名字也起得颇有首都气息――红玺,开车进小区的时候,连王小北都咂咂嘴巴说:“之前才万把块一米,现在直接上十万一米了,疯妞儿,果真没在华尔街白混这些年,单眼光这一项,小北哥就对你佩服得很。”
坐在后座如小女人一般赖在李云道怀里的阮钰却不以为意:“四环边上还有一套大平层,小北哥你要是看得上,明儿我就让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
王小北先是惊喜,随后脑袋摇得跟波浪鼓似的:“算了算了,吃了人的嘴短,拿了人的手短,你们的战争太复杂,小北哥还是不掺和了!”
阮钰笑着骂了声“胆小鬼”,贴在李云道大腿上的素手却暗暗使劲,一把嫩肉拧得李大刁民直接哭丧了脸,不过此时某人也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心无旁骛地欣赏小区绿化景观――这种涉及到阮疯妞和蔡菩萨的明争暗斗,作为始作俑者的李云道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地往上凑。
下车后,李云道看了一眼那幢东南亚风格的独栋别墅,笑着对搂着他胳膊不放的阮钰道:“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也要去部里报道了,下班一起吃饭。”
阮钰却搂着他胳膊,似乎不太愿意松手:“不进去坐坐?”
李大刁民迟疑了一下,还是尴尬地笑了笑:“还是不了吧,不然,嘿嘿,帮忍不住真把你吃了……”
听到这个“吃”字,阮钰突然秀脸通红:“不许胡思乱想。”
李云道也回想到在江宁酒店当中的香艳一幕,顿时有些浑身发软,但看到阮钰面带疲色,还是深吸了口气,笑着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你跟姑姑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下午我给你打电话!”说着,他将这个被无数华尔街精英仰视的女子拥入怀中,最后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早点休息。”
阮钰俏脸微红,凑到某刁民耳边小声道:“上去我就洗澡哦……”
李云道似乎联想了某个极为迤逦香艳的一幕,逃一般地飞快窜进车里:“小北,快开车!”
目送某刁民落荒而逃,阮钰站在原地笑得如同捉弄同伴得逞的孩子。
郑莺莺看着这一幕,微微一笑,心中默念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男女感情方面,她的这位三师叔还是嫩了些啊!
“姑姑,你说他是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蔡家那位多一些?”向来不喜欢跟别人攀比的阮钰第一次有了跟蔡桃夭一较高下的冲动。
“这个啊……”郑莺莺笑了笑,“我这辈子虽然没有结过婚,但也有过几段刻骨铭心。男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喜欢,他就偏要说不喜欢,明明心里想得要死,他偏要装得毫不在意。三师叔这样的人,从小在山里随大喇嘛噶玛拨唏修行,普通人的道德和价值观是没有办法束缚他的,但却尤其重感情,这一点你从他跟他大哥、二哥之间感情就能看得出来。所以,你和蔡小姐,谁都不会赢。”
“谁都不会赢?”阮钰有些费解。
“阮小姐,你这是当局都迷。其实,像三师叔这种重感情的人,加上他不会在意外人怎么看待他,所以你和蔡小姐都不赢,其实最后便是真赢了!”
郑莺莺的话似乎说得有些绕头,但阮钰这种智商情商双高的女子一点就通:“姑姑,你的意思是,我不用去争?”
郑莺莺笑道:“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阮钰想了想,最后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露出极苗条修长的身形,一边推开别墅门,一边打着个哈欠:“两天没有闭眼了,就是想争这会儿也没有力量了,睡醒了再说!”
郑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