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京城天色灰暗,空气中充满了灰蒙蒙的雾霾,不远处的高楼大厦都仿佛隐在一层厚厚的面纱后。王家大纨绔前所未有地一脸严肃,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插袋,靠着墙边,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沉默不语。
李云道坐在客厅宽大的皮制沙发上,并没有催促王小北,他知道如此信息量巨大的事实,任谁都需要足够地的时间去消化,更何况以眼前的形式,一个不留神,很可能会改变整个中国目前的政治和经济生态。
李云道打量着这套算得上金碧辉煌的洒店式公寓,北京北三环核心商务cbd的地段,口碑优秀的地产发展商,最后的结果便是少说**万一个平米的单价。看样子王小北在京城倒腾这么些年,多多少少还是攒了些私房钱的。加上这里头一看就品质不错的家具,一套百米平的公寓买下来少说也要上千万。估计这种事情打死王小北他不敢跟老爷子提半个字,否则就不是在书房跪上三四个小时的处罚了,碰上心情不好的话,老爷子掏枪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云道,能保她一命吗?”过了许久,王小北才转过身,只是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令李云道诧异。
李云道愣了愣,随后笑道:“你以为我是朱梓校蒋青天那一类的王八犊子,人命不值一分钱?”
王小北苦笑:“你手上的人命还少吗?”
李云道倒吸了口气,沉声道:“人命这东西,向来还是值钱的,能不造杀孽还是不要造的好。”
“那能保她一命吗?毕竟……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唐艳虽算不上夫妻,但好歹也有过鱼水之欢。我知道,政治上的事情,向来是不认人情的,可是……唉……”王小北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李云道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一片昏白的世界:“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不立即放了她?事情败露,对于朱梓校言,唐艳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任她落在外面,搞不好哪天就会变成个祸害,所以我相信如果我现在放走她,她绝对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王小北终于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原本跟她分手的底线是把这套房子转到她的名下,现在就算是我转给她,估计她也不敢要了。”
李云道点头:“她那些破事儿你都知道?”
王小北道:“出来玩的,有几个干净的?就算是现在的娱乐圈,天天‘溜冰’的大有人在,这种风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要她没病就成。”
李云道好奇道:“你咋知道她有病没病?难道还持健康证上岗不成?”
王小北笑骂道:“滚犊子,就知道给我填堵!”
李云道笑了笑,随后认真道:“除了唐艳,别的都料理干净吗?”
王小北叹了口气:“云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就在孔黄裳这棵树上吊死了?”
李云道打趣说:“如果结了婚还要跟之前一样,那你真的是要被吊死了。”
王小北点了点头:“哎,以前听人说,为了一棵树放弃一大片森林,为了一粒芝麻放弃一大田西瓜,云道,你说值吗?”
李云道疑惑地看着王小北:“婚前恐惧症?”
王小北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李云道无语,感慨王家大纨绔脸皮之厚。
“下周孔黄裳就从巴黎回来了,这件事幸好发现得早,否则后果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得多。”李云道甩给王小北一枝八块钱一包的劣质烟。
王小北接过点上,抽了一口才发现不对,恼火道:“你小子好歹也是老王家的嫡孙,上回狗场不是赢了三千万吗,怎么还抽这种不上档次的破烟?”说着掏出怀里的小熊猫,自己拎了一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