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北与安徽省界,国道旁,陶德庆手中的匕首寒芒毕露。从第一次杀人时的惊慌,到如今杀人后的淡然,生命在陶德庆眼中几乎分文不值。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取了李云道的性命,不断是用暗杀还是用别的方法,只是却没想到最后会到用冷兵器硬碰硬的地步。
“宜超度?好啊,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但愿那时候你已经被超度!”陶德庆狞笑着向李云道靠近。
山风骤起,吹动李云道的衣角,白色的夏装制服在阳光尤为刺眼。陶德庆越来越近,李云道却仍旧一脸平静,静静地望着那锋利的刀尖:“你想死的话,没人能拦得了你。”手腕微抖,三刃刀在掌心间绽开一朵炫目刀花。
刀花盛开时,陶德庆的匕首已经刺向李云道的胸口,只是刀尖还未曾触及那白色制服,他便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但手中刀势不减,凶狠而有力地刺向年轻局长的心脏。
一声叹息,在荒野山林间回荡。
一道白芒从陶德庆手腕处闪过,而后李云道向侧前方迈出两小步,竟出其不意地转至陶德庆身后,陶德庆一手吃痛,连忙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格挡,白芒再次从另一只手腕处掠过。
铛!匕首落在路面上,陶德庆双腕血流不止,等反应过来后,他猛地发出一声惨叫,他知道,自己的手筋已经被李云道割断。
“两个不足五岁的孩子被你活活烧死,陶德庆,你怎么忍心下手残害那般幼小的孩子?”李云道厉声问道。
陶德庆此时已经顾不得说话,剧烈的痛疼令跪在地上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
“一家六口惨死,你逍遥自在地继续放高利货,你晚上睡着的时候,难道梦不到那前来索命的无辜亡魂吗?”
陶德庆哀嚎着,如丧考妣,或许对于他这种早已经失去灵魂的畜生来说,生理上的疼痛和折磨才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李云道手中的诡异三刃刀无比锋利,割开陶德庆的双腕后,居然没沾上一丁点血迹,此时仍如同鲜活的生活一般,在李云道手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令人眼花缭乱的刀花。
陶德庆似乎也意识李云道动了杀机,哀嚎数声后,猛地暴起往山林的方向奔去。
李云道唇角微扬,也不追赶,只是微微一眯眼后,手指间绽放的刀芒竟突然离开右手,疾速飞向陶德庆的脚踝。
“啊!”一声惨叫,陶德庆一个踉跄,以狗吃屎的狼狈姿势,猛地摔向前方。
那白色刀芒居然又转动着回到李云道的手中,李云道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对三刃刀的空中轨迹还不太满意:“居然只割了一只脚!”
陶德庆的左脚脚筋此时也被割断,摔得灰头土脸,又挣扎着站起身,又摔倒,再挣扎,再摔倒。
李云道缓缓走到他身后,冷冷问道:“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吗?”
陶德庆也不理李云道,咬牙自顾自地往前爬。
李云道仿佛又自言自语:“好像还有一根脚筋。”
陶德庆停了下来,昂头看着李云道,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李云道,有什么招你尽管放马过来,你陶爷爷要是吭一声,就是狗狼养的。”
李云道笑了笑,刀尖划过陶德庆仅剩的脚筋,陶德庆发出一声惨叫:“你他妈的还真敢下手?”
李云道耸耸肩:“不是你让我放马过来吗?”
陶德庆终于知道,李云道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不管一个人有多大无畏,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于死亡都会充满恐惧,陶德庆更甚,转身便开始哭泣哀求:“李局长,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哭了一阵,他又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