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虞我诈。我先打个前站,她把京里的事情处理妥当就跟过来。”
李云道说:“这样好,分居两地,总不是个事儿。”
王小北突然奸笑:“怎么,还没把蔡桃夭拿下?早点儿生米煮成熟饭,最好弄个娃出来,我就不信他们家老蔡头真敢跑去老爷子面前撒野。”
李大刁民尴尬苦笑:“哪能啊?在她面前,我就成了文不文武不武的半吊子,从哪儿下口?”
王小北一脸深有同感:“小时候我就说,蔡桃夭以后绝对就是一难伺候的大菩萨,谁摊上谁晓得,没想到最后被你小子撞上了。不过想想也对啊,来软的,人家是一心理学大师,来硬的,唉,还是算了,省得到时候你满地找牙。”
李云道笑了笑,不置可否。
车外大雨滂沱,所以车速极慢,等到了机场,大雨仿佛被人突然关了开关一般嘎然而止。
王小北取了后备箱的行李,看着悄然湛蓝的夜空,直想骂娘。
靠在车门上,李云道扔给他一枝烟,沉默帮他点燃。
闪动的烟头伴着袅袅青烟,王小北突然有些伤感:“往后,凑一块儿抽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李云道也抬头望着夜空,夜风轻拂。
“都走喽!”李云道苦笑着叹了口气。
“其实挺怀念刚刚在苏州认识你那阵子。”王小北道,“对了,你的青干班也快了吧?”
李云道点头:“后天就结业。”
“那你也快了。”
李云道却摇了摇头道:“我想在京里多待些日子。”
王小北先是一愣,随后释然:“老爷子革了一辈子的命,最后的日子有你陪着,我也放心了。”
“都不容易啊。”李云道叹气,吐出烟圈。
兄弟俩靠着车门各自抽完一根十块钱一包的廉价烟,而后,王小北只身南下,一人一包。
靠在车边又多抽了几根烟,直到飞机起飞,李云道才默默掐灭烟头。
人生如棋,却也不是个个都能步步为营。
踏出一步,咫尺天涯。
正要转身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而充满惊喜的声音:“李云道!”
抬头便看到拉着一个巨大行李箱的女子站在对面,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俏丽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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