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道笑道:“当然需要,人家不是说嘛,浙北有两个常委会,一个在省委,一个在你家。试问,要找你,我敢不多增加些人手吗?”
汤林阳拿掉假发,摘掉眼镜,周围的人这才吃惊地发现,原来这是一个男扮女装的老者,但哪怕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广告衫,那老人眼神依旧犀利,睥睨天下:“成王败寇,可惜可惜。”
李云道当真是哭笑不得:“都什么世道了?清政府都灭亡一百多年了,你还想着皇袍加身的事?”
汤林阳扫了李云道一眼:“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李云道点头认真道:“也许我是燕雀,但与百姓无害,你有鸿鹄之志,却践踏权力,祸害百姓,所以你的鸿鹄之志,不要也罢。”
汤林阳很认真地看了李云道一眼:“王鹏震的孙子,倒还是有些看头的。”
李云道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个手#雷模样的事物从围观的人群中扔进警察的包围圈,所有人均是一愣,战风雨刚想有所动作,却不料被李云道飞快推开,紧接着,便看到年轻局长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手#雷。
“头儿!”
“头儿!”
“局长!”
众警异口同声。
又有几颗手雷扔进人群。没有爆炸,只有大量的烟雾渗透出来,一股呛人的浓烟转瞬便占领了大厅的正门。
“风雨……咳……看住人……咳……”李云道被咳得眼泪鼻涕直流,根本睁不开眼睛。
一时间,机场候机大厅内尖叫声、惊呼声、痛喊声、哭闹声响起一片。李云道起身想抓住汤林阳,但是抓到的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慌乱少年。
“头儿,你没事吧?”待到安全地带,所有的警察都围了上来,包括机场的特警也心存敬佩地围了过来。
李云道揉着红肿的眼睛:“迅速调取机场的监控录相,肯定跑不远。”
机场派出所民警也目睹了刚刚的那一幕,对这位身先士卒又肯为了部下豁出命去的年轻局长也是佩服得厉害,立刻带着木兰去调取监控视频。
战风雨一直没有说话,他也被催泪#弹的烟雾熏得眼睛红肿,等身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小声道:“头儿,万一刚刚那颗是手雷怎么办?”
李云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生死自有天命,我那是本能反应。”
这个身材高大的东北青年眼圈泛红,却被李云道在胸口轻锤了一拳:“都是自家兄弟,干嘛多愁善感得像个娘们儿?”
战风雨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我刚刚看到扔催泪#弹的那人了,虽然穿着帽衫,但是我还是能认得出,就是那晚在梁以洁家中跟我交过手的那个杀手。”
李云道微微叹了口气:“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可以为什么汤林阳身边还有像木荆这样的人呢?”
战风雨疑惑道:“钱?”
李云道缓缓摇头:“这个木荆的背景资料你们也都看过,他是孤儿,从小是汤林阳资助长大的,后来去参军,当过特种兵,胆大心细,否则汤林阳也不敢将那些动辄上亿的大生意交给他一个人管。某种程度上说,汤林阳对于木荆的信任,要远远超出对于他儿子汤力的信任。”
战风雨道:“那是因为他觉得木荆不会背叛他。”
李云道笑着看向战风雨:“你觉得这个世上有永远的忠诚吗?”
战风雨愣了一下,却李云道接着道:“如果这会儿我让你去杀人放火,一次两次,也许你还能接受,但当真超出你的心理底线了,所谓的愚忠就会被道德超越。”
机场方面很快做出反应,通风设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