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明执政期间,在江州做了诸多的尝试,但这些不合时宜的尝试,不但没有改江州积贫积弱的财政状况,甚至一度几乎拖垮江州脆弱无比的财政。但石明的很多理念是超前的,为了这些超前的理念能够在江州付诸实施,石明在位期间一手提拔了不少官员,哪怕如今石家分崩离析,石明身陷囹圄,石系人马群龙无首,除了少数的功利份子及时与石家划清界限外,剩余的石系人马到如今也是在心里默认石明这位“带头大哥”的存在的。
“石明被两规后,石系人马里头有人提出要集体联名上书中央为石明伸冤,是被当时省里几位领导拦下来的。”傅应国回忆道,“石明被两规时,是被京城来的人直接从会场带走的。很讽刺的是,当时石明正在全市范围反腐斗争动员会上做讲话,纪委的人就来了。据说石明的讲话几乎是匆匆收场,靠近前几排的人看到他额头上的汗跟瀑布似的。”
“石明被带走的时候,石系人马没闹?”李云道皱眉问道,“按他们敢联名上书的胆量,拦个把纪委的工作人员,应该也不在话下。”
傅应国苦笑道:“幸好当时黄仁义已经进去了,如果黄仁义在场,有他在指不定事情会闹得更大。黄仁义跟石明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不在了,枪杆子没了,想拦人也得有这个本事!而且纪委来人的时候动用了京城那边的武警,石明挟持舆论的本事还是很厉害的,京城那边显然是防着这一手的,几乎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把人押上了车,直奔机场。”“倒是打了石系人马一个措手不及啊!不过他们事后敢提出要联名上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之前一直以为无论是之前的高系还是石系,都是一帮树倒猢狲散的利己主义者,现在看看,居然是一帮硬骨头。”李云道笑着敲敲桌子,说实话,他的确有点心动,不管怎么说,石明应该从百官中挑选出了一帮能力出众的,甚至人品现在还不好判断,但在如今的江州官场,想要找到一群德才兼备的可造之标,似乎比登天还难。
傅应国笑了笑道:“马书记来了之后,原先的石党纷纷靠边站了,虽然权力开始转移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的石系人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团结,也更难对付。”
李云道微笑摇头道:“干嘛要去对付他们?只要他们不作奸犯科,我们也犯不着去招惹他们。不过,如果有合适的时机,我倒是想是认识这帮人,至少他们对石明的那份忠诚,还是值得敬佩的。”
傅应国离开后,李云道便独自驱车出了市局。公务用车规定出来以来,正厅以下的干部都是只有车贴没有专车和司机的,不过落实到下面,还是有很多变通的办法,之前市公安局会默认某辆车和某位司机是局长专用,都是在机关单位混的,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真的去申请使用局长的专车。不过李云道来了江州后,除了有应酬会让陈曦安排人来帮自己代驾,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己开车,所以今天他仍旧是自己开着那辆车门上还有几处子弹坑的北京吉普,呼啸着来到特警支队。
看门的老王头看到启下车窗后车里坐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便笑着问:“小伙子你找谁?”
李云道笑着说:“大爷,麻烦登记一下,我姓李,市局的,我找你们袁朗袁支队长!”
老王头在特警支队看了这么多年的大门,谁是警察谁不是警察,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车里这年轻人,文质彬彬,应该是市局的坐办公室的那类,看了一眼李云道递过来的证件,便笑眯眯地打开门闸:“您先停车,我给袁支队去个电话,前面儿走廊在修地砖,我带你绕过去。”
等李云道停好车,便看到老人家走过来道:“走吧,不接电话,肯定在那边!”
于是,正在训练场上跟小伙子们一起训练的袁朗看到传达室的老王头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