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然是要到中西部过渡个几年的。不过,等你研修班结束了,怕是想再回公安系统就难了。”
李云道叹息一声:“几位老爷子其实也不是没找过我,秦老爷子,你爷爷,陈老,包括阮家的老祖宗都有意无意地提到过这茬儿,想让我走出公安系统,去试试别的。媳妇儿,说句老实话啊,从进入体制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个干警察的,除了抓坏人,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为老百姓干点啥。让我去主政一方,我还真担心自己能力不足,会不会弄巧成拙地祸害了一方百姓,回头反被老百姓们戳脊梁骨。很奇怪了,人家官越做越大,便愈发得心应手,我这怎么越升官越觉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呢?媳妇儿,你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应在体制里干?”
蔡家女子莞尔一笑道:“三儿,你这样的心态才是真正为一方父母官的心态。主政一方的确没那么好干的,经济,民生,治安,方方面面都要顾及得到,你说的那些所谓的得心应手,其实也只是一些把自身利益临驾在百姓之上的蠹虫而已,真正能做好事、做实事的,无一不是你这种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心态。”
李云道点头:“所谓百姓之事无小事,之前在江州的时候,只要听到说是有人欺负的百姓,我有种忍不住想掏枪的冲动。说句心里话,这些年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才知道华夏的百姓有多苦。江州有家馆子,用罂粟入汤招客,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背后就是本地最大的黑恶势力,还跟地方权力相勾结,媳妇儿,你不知道,当我把这些事情理顺的时候,我那会儿只恨自己是公安局长而不是什么跨省大枭,不然就直接提枪去崩了那些混账玩意儿,还老百姓一个朗朗乾坤了!”
蔡桃夭笑道:“都两个孩子的爹了,还是那么愤世嫉俗!”
李云道却叹息一声,看着远方山脉旁的蓝天白云道:“这世上,怕是没有比华夏百姓更善良的了,你看看国外,动不动就罢工,就游行,咱们的老百姓,但凡你给他一点活命的希望,谁会吃饱了撑着天天去上信访闹事?我以前就跟手底下的兄弟姐妹们说过,权力在你们手里,那是因为老百姓信任你们,等哪天你们鱼肉百姓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掂量掂量,水能载舟,最终亦是能覆舟的。”
蔡桃夭深情地凝视着身边的男人,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为了华夏大地而不惜牺牲天伦之乐的凤凰。
“媳妇儿,你别这么看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某人故作羞涩道。
蔡桃夭莞尔一笑:“其实老爷子们的意见也并非完全一致,阮家那位和陈老都主张放你下去主政一方,毕竟你现在最缺的就是主政一方的经验。秦老和我爷爷却坚持让你去纪检监察系统,他们觉得你一下子从公安口子调离会不会不太适应,先到纪检监察口子上过度几年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况且,八项规定出来以后,党内风气虽然有了很大的改善,但也不排除还有一些人仍旧在顶风作案,这些高智商的驻虫,就需要像你来应付了。”
李云道想了想道:“你觉得我应该去纪检系统?”
蔡桃夭笑了笑道:“怎么走,最终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
李云道苦笑道:“你觉得老人家们会征求我的意见?”
蔡桃夭道:“到了这一步了,老人家们定然是不会独断专行的。”
李云道想了想道:“媳妇儿,下次别一个人去了,怪危险的。”
蔡桃夭莞尔一笑:“放心,不是一个人。”她回头,看了一眼悠哉悠哉躺在驴肚子上的少年喇嘛。
李云道瞪眼张嘴道:“他?”
蔡桃夭道:“噶举派的教宗啊,这是他的责任。”
李云道皱眉,想了想道:“那湿婆究竟想干什么?”
“怕是印度人起了内讧了。梵天百年不出世,毗湿奴和湿婆分享了很多权力。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