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莹,你觉得皇甫家族会插手这件事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这几年的努力可能就要白费了。”谢广的语气有些苦涩,他经历得多,见识的多,比起谢婉莹这种从没出过襄平的大小姐更能了解皇甫家那种庞然大物的力量,碾死他们比碾死一只蚂蚁差不了多少。
看着谢广有些苦恼甚至消沉,谢婉莹有些心痛,虽然有的时候责怪父亲太过功利无情,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母亲死后只剩下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又怎么会真的心生怨恨呢?
“父亲先不要下定论。我听皇甫旭说他是被发配到渝州的,应该是在家族里惹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他跟皇甫家族应该没什么联系,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退一步说,就算皇甫家族得到消息也未必真的会派人来渝州,毕竟这里只有金刚寺的普通传承,像是《金刚降世诀》《大威龙王功德印》都不知所踪,皇甫家不一定看得上眼。”谢婉莹眼若秋水,目光盈盈,这种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谢广的眼睛也一亮,皇甫家数千年传承,底蕴之深不可估量,金刚寺虽是镇世大宗但也未必比得上皇甫家族,更何况那两门镇宗传承不知所踪,皇甫家族更没理由为了区区几门先天乃至宗师境界的功夫而大动干戈。
“不错,想来这只是皇甫旭的个人决定。但他现在是天星帮的人,势力也不在我们之下,恐怕还要费一番手脚。”谢广想到天星帮就有些气恼,现在大雍皇朝江河日下,连带他这个襄平郡守也有些力不从心,许多政令根本难以实行
“爹,不如请血衣楼的人出手,他们的势力遍及三十六州,想来对皇甫家的人不会那么忌惮。而且就算杀不了皇甫旭也该给他们天星帮一些教训,至少能够给他们一个警告。”谢婉莹虽然语气轻飘,但话中的意思却狠辣无比,竟是打算花钱让血衣楼的杀手出面。
“也好,血衣楼不管其他,只问钱财。只要出得起钱,连大宗师境界的强者也敢杀,区区皇甫旭何足道哉。不过这样会不会引起皇甫家族的注意?”谢广喃喃自语。
还不等谢婉莹答话谢广已经站起身子,“罢了,什么皇甫家族都是虚幻,只有掌握当下才是关键。至于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婉莹,你去账房那里多支些银子,杀皇甫家的人不出大价钱根本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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