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整层楼就差你这个房间了。队长在催!”外头又探进来一警花询问。
男警察连忙应和:“马上就出来。”
“清梨。”傅令元懒懒地冲那位警花叫唤。
警花闻声望进来,当即面露诧色:“哥?你怎么在这?”
旋即,她扫见傅令元的手臂半遮半挡着一个女人,不由惊呼:“三哥,你怎么招妓?!”
阮舒额角顿时黑线。
第二次了。第二次被当作妓女。
她如今倒是有点同情妓女。这世道,妓女和嫖客明明是你情我愿的等价交换,遭受鄙夷的却永远是前者。
“是你三嫂。”傅令元沉声纠正着,似笑非笑地看一眼阮舒。
阮舒心里头在这个新称呼上绞了一下。
那位警花也因为这个词怔了怔,凝睛仔细打量阮舒,忽地讶然:“咦?原来是你啊……”
看她的反应,认识她?阮舒蹙了蹙眉――她过去只和傅令元有所接触,与傅家的其他人不曾有交集,只知傅令元往上有两位哥哥一个姐姐,往下则有一个妹妹。所以眼前的这位警花就是傅家幺女傅清梨?可她没印象自己见过她。
男警察早在傅清梨对傅令元喊出那声“哥”时便知不妙,确认着询问:“小梨子,你们认识?”
“你不听见了嘛,是我哥和我嫂子。”傅清梨嬉笑着挥挥手,“一场误会!一场误会!他们俩碰巧了在这耍‘闺房之乐’。不好意思啊老王,咱们先出去吧,我亲自去和队长说明情况。”
说罢,傅清梨招呼那位男警察离开,带上门前,她探着脑袋冲傅令元攥了攥拳头,似乎打了什么哑谜。最后扫向阮舒,她换成了“摆摆”的手势,并且展开抹在阮舒看来有点莫名其妙的笑容。
房间里恢复安静。
阮舒依旧狼狈地裹在被子里,和同样狼狈傅令元无声地对视一眼。她倒是有点想笑。
“还有感觉继续么?”傅令元倏地挑眉。
阮舒:“……”
先不说她有没有感觉,这原先的旖旎和暧昧都已经被这出“扫黄”扫得荡然无存。再者,一整队的警察就在隔着扇门的走廊上办公,谁能有那份心思继续……
傅令元显然也不过是故意如此问,紧接着唇角便斜斜地扬起:“没关系。来日方长。我已经知道你喜欢怎样的做爱方式。”
想起不久前自己竟从嘴里溢出难耐的嘤咛,阮舒有点不自在。听他这意思,该不会是以后和她做之前,都先来场“冰与火的较量”?
傅令元已兀自掀开被子下了床,扭头对她朝浴室的方向扬扬下巴,道:“你先用浴室。我抽会儿烟。”
“好。”
身上全是红酒渍,黏糊糊的。
抹沐浴露时,掌心顺着脖颈往下,到胸口,再到小腹,顷刻蓦然意识过来这正是傅令元一路舔舐她身上红酒时的路线。
微一顿,阮舒冲洗掉沐浴露,走到镜子前,抹一把上面的水雾。
里头照出她赤裸的身体。
挺拔的胸,纤细的腰,匀称的腿。热气氤氲之下,白嫩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粉。
阮舒定定地盯着。
已恢复清明的凤眸里闪过一瞬间的疑虑――他所看上的,真的只是她这副肮脏的臭皮囊?
她淡淡笑一笑――结果今天他们还是没做成。
从浴室出来,阳台的落地窗被大大地敞开,冷风吹得窗帘噗噗地响。阮舒敏锐地闻到残留的烟味儿,但并未看到傅令元人。
正忖着,门打开,是傅令元从外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