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而急切。
少了克制,多了莽撞。
他咬住她的耳垂,牙齿啃噬着,灼烫的呼吸将她的耳根都要烧红。
睡裙几乎等于没穿,她的后背亦紧紧贴着他火烧般的胸膛。
周身笼罩着的全是他强势的气息。
强势而动作迅速,俨然要趁着她来不及反应而一举进攻。
可这种后进式,只令她感觉浓浓的强迫和满满的屈辱。
“三哥。”阮舒夹紧两腿,扭动身体挣扎,声音有点冷,“不要弄了。”
傅令元轻易压制住她的腿,轻笑贴在她的脖颈上响起的同一时刻,陌生的胀热探头进她的身体。
她猛地一抖,脑海的最深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心头顿时涌上来久违的恐惧和慌乱,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滞。
手臂挥动间,她迅速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狠狠地朝身后的人砸。
尚未砸到实处,她的手腕便他桎梏住。
不是没有察觉她此刻身体的反常,可他一口气正卡在那,也不比她难受,只能尝试诱哄她:“你放松,做个深呼吸就能成功了。”
“出去!”阮舒嗓音冷得像冰,禁不住地颤抖,压了一下,终是没能压住,彻底爆发,“你他妈给我出去听见没有!”
从未见过她如此,如同撕掉了她所有的伪装,将厌恶和愤怒全部写进这句咒骂里。傅令元一瞬怔住。
阮舒挣脱开他,从沙发上翻下去,身体仍在轻轻地抖着,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然后迅速地回去客房,没一会儿就换好自己的衣服,摔门离开。
傅令元尚坐在沙发里,静默而锐利的眼神遁入深不见底的幽暗。
***
接到阮舒的电话,马以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出去门口,看到她削弱的身影在风中像是要被刮走似的,他才完全确认。
扶了扶眼镜,他轻轻唤她:“进来吧。”
她原本似在愣神,应声抖了下双肩,才缓缓转过身来,拨了拨自己乱飞的头发,抱歉地笑:“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打扰你。”
“那就好好体现你这一次来的价值。”马以清清冷冷地撂下话,当先朝里走。
他的心理咨询室本就是由他的私人住所改造的。一楼诊所,二楼卧室。
诊疗室内是一如既往让人容易冷静的淡蓝色。不过可能因为是晚上过来的缘故,阮舒感觉房间不如白天明亮宽敞。
马以将一只杯子放到她面前:“没有茶,只有白开水。”
“好。没关系。谢谢。”
手掌握住杯子,暖意顿时通过杯壁传递至手心里。
阮舒垂眸盯着一小汪圆形的水面,冒出的热气氤氲进眼睛里,总算不那么干涩。
她不吭声,马以坐在她对面,也暂时保持安静。安静地打量她。
头发姑且能当做是方才被风吹的,可身上的衣服也凌乱,露出外套的那一截打底衫完全看得出穿反了。
视线返回她的脸上,注意到她面部的肌肉已放缓,马以正打算开腔,阮舒比他快一步张了口。
“马以,我结婚了。”
马以略微诧异地稍抬眉梢。
阮舒冲他旋开意味不明的笑意:“前两天刚登记的。和那个说要包养我的男人。”
马以的表情恢复如常,从抽屉里翻出她的病历本,没等打开,她的手便按上来,“我不是以病人的身份来的。我就是想找个朋友说说话。”
她唇角露出一丝嘲弄:“你知道的,我没有其他朋友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