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存在。”
陈青洲的眉头闻言皱了皱,瞥了她一眼,好像本想纠正什么,但出于礼貌,又咽下了话。
“陈先生是要给太太买梳妆台?”阮舒笑问。
“我和我太太很早就离婚了。”
“不过,”他走过来,手指在化妆台上敲了两下,神情微恻,“确实是要买给我的前妻。”
阮舒狭长的凤目微眯一下——她对陈青洲自然不了解,更别提他的感情史。但她没忘记在荣城时的一些见闻。
前妻……?
是傅令元的姐姐傅清辞?
她忽然觉得陈青洲挺有意思的。
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五官英俊,气质儒雅。从之前在荣城的两次见面,到今天的两次接触,他始终给她沉稳随和的印象,加上稍有耳闻的他对傅清辞的感情,更是加分。
如若不是那次被车队围堵的记忆太过深刻,阮舒真的很难将他和那日雨帘中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看她陷于囫囵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不过想想也正常,人本来就是复杂又多面的。何况,以他这样的背景,更不可能表里如一。
她自己不正每天和傅令元玩心思?
弯弯唇角,阮舒帮导购员省了事儿,主动招呼着,向陈青洲推荐:“不知道你前妻什么喜好。但我觉得这套还不错。我以我身为女人的角度来讲,这么漂亮的化妆台摆在家里,就算是不爱化妆的男人婆,也会忍不住坐到镜子面前来。否则多浪费?”
话出,她便留意到陈青洲的眉头又是一皱。阮舒终于恍惚明白,多半是“男人婆”这个措辞触到他了。
脑子里回忆一下不久前在车上与傅清辞的短暂一面,貌似无论是傅清辞的长相还是言行,都并未给人“男人婆”的印象。
“既然阮小姐都觉得好,那看来这套化妆台确实好。只是,好像是阮小姐先看中的?”
“我是挺喜欢的。可喜欢不一定要买回去。”阮舒笑,“我就是看看。家里的那个也是新买的。”
言毕,她心头轻磕了磕——嘴太顺,她连“家里”俩字都出来了。
拧拧眉,她继续道:“陈先生不必考虑我,要买就尽快下手吧,没准儿马上就有其他识货的人也看中了。”
正如斯说着,忽然,一把女声在这时传出:“欸,显扬,这套梳妆台很漂亮~”
紧接着,女人的身影掠了进来,近距离地仔细打量梳妆台:“你说,放在我们的新房里是不是正合适?”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阮舒不禁蹙眉。
唐显扬发现阮舒的瞬间,就止了脚步,站定在区域外的过道上,直勾勾地盯着阮舒。
女人察觉唐显扬的异常,顺着视线望向阮舒,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是你啊。”
阮舒倒是第一眼就辨认出,这女人和某次她在商场餐厅里撞见过的与唐显扬相亲的那位。
“你好。”阮舒礼貌地和她打招呼,再泰然地看回唐显扬,语气轻松又隐约带着玩笑的意味儿,“不是说要给我们送请帖?我们可眼巴巴地等着,一直没等到。连你婚礼的日期都不晓得。你该不会是不想要我和三哥的红包了吧?”
唐显扬很不识相地没接话,依旧那么站着。
他的未婚妻很有眼色,连忙搭腔:“不好意思啊,我们从年前开始就忙着筹备婚礼,又是拍婚纱照,又是各种礼俗的,中途还碰上过年,所有时间还没安排过来。请帖先给发了较远的亲戚朋友,这不接下来才是身边亲近熟络的。”
说话间,她已然站回到唐显扬身侧,亲昵地挽上唐显扬的臂弯,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