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已帮他脱好衣服。
傅令元搂着她又亲了她一口:“换套素净的衣服,稍后跟我一块去。”
言毕他便自己进了浴室。
阮舒在原地懵了一下,尔后意识到,这约莫是身为傅太太的新任务。
傅令元给她收拾的行李一共三套衣服,那件红色的毛呢大衣已经因为被陈青洲抓去当人质而报废了。剩余的两套里,一套便是先前在荣城买的豆绿色羽绒服,还有一套则是黑色的羽绒服。
黑色。
她很少穿的颜色。
他准备得真巧。
巧得仿佛预料到了什么事情而提前做好准备。
阮舒的手霎时滞了滞,盯着柜子里的衣服,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
包括昨天的红衣服,其实并不是她自己选的,而是傅令元挂到了衣柜外面来。所以她没有多费心思,直接就穿了。
不自觉间,连她的衣着,都有意无意地落入他的控制之内……
这个连生活细节都在“暗算”她的可怕的男人!
换衣服的时候照见镜子,阮舒发现脖子上刚刚竟是被傅令元吸出了一抹十分醒目的红印印,位置偏偏在侧边靠近耳垂的部位。即便她将羽绒衣的高领拉到尾,可是只要她稍微扭个头,就能看个一清二楚。
“漂亮么?”傅令元轻笑着从浴室里出来,浑身赤、裸,身体没擦干,沾着水滴,也走来衣柜这边。
阮舒蹙眉瞪他:“你故意的?”
傅令元微弓着腰背,胸肌和腹肌齐齐绷着,从衣柜里翻出内、裤一边穿着,一边冲她勾唇:“你在我下巴咬得牙印也挺漂亮的。”
阮舒:“……”
傅令元没有磨蹭,在她的帮忙下很快穿好衣物。
两人出门下到楼下,在院落门口与陆少骢碰上。看到阮舒也去,他稍一怔,不过转念便反应过来:“也对,元嫂以后少不得要跟着阿元哥你进进出出,今天四海堂的所有兄弟都在场,让元嫂在大家面前先露个面也不错。何况大长老本就是我们所有人的长辈。”
傅令元斜斜睨他一眼:“我只打算让她在灵堂低调地过个礼,你别再像昨晚,给她整那么大的礼,省得她回头又睡不好吃不香。”
“元嫂睡不好吃不香?”陆少骢目露关切,“又是我吓到元嫂了?”
未及阮舒回应,傅令元颇为宠溺地敲了敲她的额头,取笑道:“她说第一次见这么多小弟,紧张。”
“少骢你别听他胡说。我好歹管着一家上市公司,每年年会的时候,同样好几百号人齐刷刷地喊我‘阮总’,我怎么可能紧张?”
阮舒立即反驳,脸上蕴着羞恼的娇嗔。
第一次见她如此,傅令元眸光沉沉地盯着,忽然低头,旁若无人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了个吻。
实属毫无防备。阮舒不禁一怔。
旁边的陆少骢,目光暧昧到不行,朗朗地笑开:“阿元哥,你把海城有名的女强人都给调、教成小女人了。一会儿在灵堂上可别乱来。”
阮舒低垂眼帘,掐了一把傅令元的腰。
傅令元顺势握住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阮舒尝试着拽了拽,缩不回来手,只能由着他,听着他和陆少骢扯到其他事情继续聊,一路坐车前往灵堂。
大长老在当地十分有威望,青帮其他堂口的兄弟自不必说,另外一些小帮派也有代表前来吊唁,还有靖沣的镇民们,加之老人家身前还是道教协会的前副会长,昨天邀请来关公庙落成开光典礼的高道大德、信善居士都半路折回。
场面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