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蝴蝶骨,另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将她从温泉里半抱出。
这个动作,两人的身体在所难免地亲近,她的两团柔软毫无缝隙地贴了贴他赤果的胸膛。
转瞬,两人的身体重新分开,阮舒便坐在了汤池边,剩两只脚尚泡在温泉水里,傅令元则还坐在池里。
这样的高度,她多出大概一个头,微微垂头,看着他用手指在她腕上的纱布边缘轻轻地摩挲,听他沉声道:“你要是早点说,那天我就不会那么轻易从陈青洲家走人。”
不仅是腕上这个新伤,还有先前林妙芙往她臂上刺的那一刀,同样在这只手。傅令元的手指上移至她的小臂上,在那道已经成疤的小口子上抚了抚,眸底冰凛――她全身光洁,连颗明显的痣都没有,偏偏在手上添了这两道痕迹。
“不走还想干嘛?”阮舒淡淡弯唇,不甚在意道,“我说了,这是我自己弄的,和陈青洲没关系。”
“傅太太是在维护他?”傅令元抬眸,微微眯眸。
阮舒不禁失笑――他又来了。明明知道陈青洲和傅清辞之间插不进第三个人,他却依旧总是不痛快她对陈青洲表现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友好。
她刚刚的那句话可并没有表现对陈青洲友好,她只是就事论事――割腕算是她自己作法太偏激了,不过陈青洲关她,她自然记着仇。
而报复陈青洲的方法,她已经想好了,接着傅令元的问话,转口便提:“那天在陈青洲家里,傅警官拜托我帮她离开。”
傅令元折眉,哧声,轻嘲:“傅太太很有闲情,自己的身体一点儿都不爱惜,还去掺和别人夫妻的事。”
“能给陈青洲添堵,为什么不掺和?”阮舒有理有据的,也不管他的意见,直接就道,“烦请三哥帮忙去找一位叫谈笑的人,告诉他傅警官此时在绿水豪庭。”
傅令元眉峰挑起:“傅太太是在给我下达命令?”
阮舒莞尔,反问:“按照合同约定,只要我有需求,三哥就应该竭尽全力帮我做到。不是么?”
末了她低低咕哝:“三哥为我效劳的次数着实少了些。”
“我的主要任务,难道不是在床上为傅太太效劳?”傅令元斜斜地扬起一边的唇角,目光故意在她的身上扫视。
阮舒自知此刻一丝不挂,而且还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面前,他的眼睛平视的方向,对着的便是她的赤果的胸。
原本因为与他对话而分散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她稍显不自在,低垂眼帘,反而清楚地看到了没在水里的他的同样赤条条的下半身。
突然的,就彼此安静了。
只剩她的双脚有意无意地在水里轻轻划动的水声。
数秒后,傅令元忽而道:“我中午去见过你的心理医生了。”
阮舒唇角的弧度应声凝了凝,很快重新缓开,平平静静地问:“然后?”
傅令元用拇指指头轻轻摩挲她的唇线,明明有点玩世不恭地斜勾着嘴角,说出的话却蕴了寒意:“然后我特别想砸了那里。”
阮舒心头猛一磕。
但听他的下一句话道:“马医生的嘴还真是硬,怎么都撬不开,反过来指责我不该未经你的允许擅自跑去找他。”
阮舒脑中自发浮现马以的那张冰山脸,说话的时候一定还习惯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她唇角弯得更甚,有点取笑的意味:“所以三哥现在是在向我告状?”
“不是在告状。”傅令元否认,继而道,“我在征询傅太太的允许。”
他眸子湛黑,安静地凝注她:“阮阮,让我了解你的病况,让我参与你的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