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掏出手机,问:“姐夫的电话号码给我。”
九思谨慎地重新问一遍:“林助理有什么事?”
“你再啰嗦我姐可能要出事了!”林璞一惯笑眯眯的脸上满是怒意。
九思一愣,急急张望紧闭的总裁办的门,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瞅着林璞的表情好像的确十分紧急,正准备傅令元的号码报给他。
门忽而打开。
阮舒从里头走出来。
“姐!”林璞顾不得什么电话号码,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她面前。
她显然重新画过妆,口红的颜色特别地艳,反衬得肤色苍白,整副神情清清冷冷的。
比以往要再清冷。
“姐,你还好吧?”林璞盯着她的脸。
“嗯?”阮舒微惑,“我怎么了?”
“姐,你刚刚在里面脸色特别不好,不是么?”
“是么?”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无恙道,“只是在伤脑筋华兴的问题。我不是一整天都在为了这件事?”
说着,她扫了一眼九思,再看回林璞:“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随便讲两句话。”林璞讪讪,紧接着却听阮舒冷不丁问,“林湘住在哪家医院?”
他怔忡,很快捺下狐疑,回答:“人民医院。”
阮舒略略点头,迈步就走。
“姐,你是要去看大姐?那正好,我们一起。
阮舒一滞,倒是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她是你亲姐姐,她出事你确实应该去探视。”
她同意得出乎意料地快,林璞似生怕她反悔,立马去拎了自己的脱在工位上的外套和其他东西,随阮舒离开。
乘电梯至一楼,两人暂且分道扬镳。
陈璞去取车。
阮舒走出公司所在的大厦门口,夕阳迎面照射。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了挡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微微眯眸,望向马路对面,恍了一瞬间的神。
那天晚上站在路灯下的男人,并不是错觉么……
还有曾强烈地感觉到被人用目光黏着,大概也并不是错觉。
仿若暗处有双窥探的眼睛。
她朝四周张望。
车流,人群。
那个人就混在这些车流和人群之中么?
阮舒闭了闭眼,沉沉地吸一口气——十年了,自从他的案子尘埃落定,量刑十五年,她就将他连同死掉的那个皆抛诸脑后,轻易不提起,更别提说探视了。
那个人也好似认命一般,从未找机会打扰她的生活。
可就在几十分钟前,她打电话去狱政管理科打听才得知,他在狱中表现良好,得到减刑,几天前已经从监狱放出来了。
他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的十五年安生日子,一下子没了五年。
他提前刑满了,她却提前入狱了。
以这样的方式,杀她个措手不及……
林璞的车子不知何时早驶至她面前停下,“嘟嘟”地摁了喇叭,甚至降下车窗探头唤她:“姐?”
阮舒暂且收敛思绪,利落地上车。
前往人民医院的路途,她全程沉默,靠着副驾驶座的椅背,后视镜照出紧跟在后头的那辆小奔。里头有九思和二筒。
直到抵达医院的地下停车场。要下车之前,她才忽然开口:“林璞,等下帮我一个忙。”
林璞稍愣,随即咧开一口白牙,阳光灿烂地冲她笑:“姐尽管说,别说是一个,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