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警官,能否问一问,是谁报的警?”
自出来后都未曾说过话的傅令元在这时开了口。
焦洋口吻官方:“对于报警人的信息,我们有义务保密。”
“ok~”傅令元耸肩,随即懒懒道,“无论这个报警的人是谁,终归就是个旁观之人。焦警官,你们接到报案,首先有义务先调查清楚所报的案情是否属实,案件是否成立。你说伤人案是么?”
他伸出他那只受伤的手,晃了晃,“不过是我在我太太的办公室里削水果时不小心划到手稍微流多了点血,怎么就变成伤人案了?谁伤我?我伤我自己么?”
“那么我为什么要削水果?”傅令元紧接着抛出这么一个听似无聊的问题,然后自问自答,“因为我太太的哥哥出狱了特意来找我老婆,他是大舅子,我当然要好好招待,于是亲自削水果招待。”
他笑:“大舅子说他刚出来找了份水管工的工作,身上没多少钱每天住不好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们就把他招待进来我们家照顾。”
最后傅令元挑起眉峰:“焦警官,这样的一件事,有什么问题么?”
焦洋眯眼:“傅三,你编故事的能力也很不错。”
傅令元似未听出嘲讽一般,大大方方道:“焦警官谬赞。”
“既然你说我们没有先调查清楚案情是否属实,那我们更不该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焦洋冷哼,“还是把‘林翰’请出来吧,也来听听他是怎么说的,才能验证到底什么才是实情。你若是再故意阻拦,妨碍公务罪的帽子可就给你扣上了。”
“焦警官每回都是靠这么威胁人?”傅令元闲闲散散地笑。
焦洋俨然不想再和他虚与委蛇地打太极,肃色:“傅三,你越是拖延时间,越证明你心虚。”
“心虚什么?”傅令元笑意收起,冷冷眯眸,“这是我的私人住宅,我如果就是不让你进来,焦警官难道还要强行硬闯不成?请问我犯了什么罪?你的手里已经有确凿的证据把我当嫌疑犯了么?”
阮舒见惯了他像前头那般散漫以对,倒是极少听他如此咄咄逼人,尤其面对的是个警察。
焦洋张了张嘴貌似打算说什么,然而未及他出口,栗青率先出现:“老大。”
阮舒闻言下意识地瞥去,便见一身蓝色水管工制服的林翰出来了,除了脸颊上有个疑似脚印的存在,乍看之下似乎毫发无损,还有就是走路的姿势稍微有有点奇怪,脸上的表情则是阴鸷憋屈的。
焦洋亦发现了林翰的现身,正仔仔细细地打量。
傅令元面带笑意道:“你要的人已经帮你叫出来了。想必焦警官现在最想做的是将他扒个精光吧?”
这话故意说得暧昧,显然在恶意调侃。
焦洋脸一黑。
便听傅令元漫不经心将话补充完整:“将他扒个精光好好检查一遍,看看他是否遭遇暴力对待。”
“用不着你来教我该怎么办案!”焦洋隐忍着怒气,转而询问林翰,“你就是林翰?”
林翰主动朝焦洋靠近几步,才点头回答:“我是。”
焦洋紧接着就问:“你是自愿来的这里,还是被人强行带到这里?刚刚这一段时间,你在里面都做了些什么?”
话问得十分直白,又明显具有诱导性和倾向性。傅令元斜斜地勾出冷嘲。
林翰神色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傅令元,说:“我是来这里和我妹妹叙旧的。”
意思就是指他来这里完全出于自愿。
虽然出来见焦洋之前,傅令元说他自有应对的办法,但此时亲耳听林翰居然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