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炸弹就爆炸了,没见你出来?”
“嗯,我是返回去找人,遇到炸弹爆炸,所以这不是受伤了?”傅令元点头,示意,“不过伤得并不严重,我其实很快就从宴会厅出来了,跟着大家一起出来了。”
“出来之后,我就一直在人群里找我老婆。”他转眸看一下阮舒,“她原来也一直在找我。我们不久前刚碰着头。”
褚翘英气的眉毛一拧。
“抱歉,褚警官,”阮舒接话,“我不放心,自己又在人群里一个个地找过去一遍,忘记和你打声招呼了。”
“可是我们在排查会展人员的时候,分明已经找过一遍了,没有发现你。。”褚翘疑虑。
傅令元轻嗤:“那就是你们警察办事效力的问题了。”
这句话很是不客气地在质疑警力,褚翘的表情当即有异。
傅令元似毫无察觉一般,又道:“所以,其实就是一场乌龙。劳烦你为我们夫妻俩费心了。”
这句话则乍听在表达谢意,但俨然没有诚意。褚翘有种吃力不讨好好心没好报甚至狗咬吕洞宾的感觉。
英气勃勃的眉毛又是一揪,不爽:“傅老三,你能有点绅士风度好好说话么?怎么回回见你都不给我好脸色?”
傅令元懒懒掀眼皮子:“你要我在我老婆面前给其他女人好脸色,而且还是曾经和我有婚约关系的女人。我自讨苦吃?”
阮舒拿斜眼瞟他――他这是在给她安“小气又善妒”的坏名声。
褚翘大概是被他气到,一时堵了话,恰好对讲机里有人在呼叫她,她暂且下了医护车。
对讲机里是进入和排爆专家一同进入会展中心的搜救队成员在向她汇报里头的情况。
“褚队长,我们已经在三楼的宴会厅了,但是只找到庄董事长了。他还活着。他身上绑了炸药包,不过是假的。奇怪的是,炸药包曾经被人拆解过。”
“还有,在一楼展厅和通完三楼的楼梯,还发现了两枚遥控炸弹。那两枚是真的有火药,可也被人拆解了。”
嗯?褚翘应声愣怔。
医护车内,医生继续给傅令元缝针。
阮舒依旧坐在一旁,面色无虞地将整个过程看去。
傅令元则仍然握着她的手,玩不腻似的,还先是观察她的手指纹,然后再每根手指的指骨都摸过去一遍。
两人各干各事,各怀心思,暂且彼此无话。
不多时,缝好线,包好纱布,医生交待要挂完剩下的点滴,便和护士去忙乎其他伤员。
没了外人在场,阮舒才寻着机会好奇:“三哥是不愿意让人知道里头的炸弹是你拆的,所以骗褚翘?”
一般首先会问的是诸如“为什么要对褚翘撒谎”,她倒好,自己先猜透了症结,直接省了问题的步骤。傅令元不禁再次夸赞:“傅太太的脑瓜子越来越灵活了。方才在褚翘的面前也反应得很快,与我配合得很好。”
“三哥谬赞。”阮舒大大方方地收下。
傅令元眼底笑意深刻,抓起她的手指至他的唇上润了润,然后解释道:“嫌麻烦。”
“麻烦?”阮舒一时想不透。
傅令元“嗯”了一声,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和警察扯上关系,总是有无尽的麻烦。我这样的身份,更是不方便。炸弹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拆,褚翘若知道是我干的,接下来不就该如傅太太那般追问我为何懂炸弹?我难道也得如实告诉她我曾经和少骢也玩过炸弹?这和投案自首有什么区别?”
他敲了敲她的额头:“傅太太认为你老公有这么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