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栗青和赵十三,前后都还各有两辆车,配有数十个类似九思和二筒的人。
很明显,是因为他如今四海堂掌权人的身份而加强的戒备。
傅令元的力气好像永远使不完似的,一路抱着她往里走,接受途中所有护卫的目光的洗礼,听了一声又一声响亮的“老大”和“阮姐”。
客厅里,陆少骢搂着蓝沁,正颐指气地指挥着佣人摆弄两盆发财树,位置左调右整都不满意,难免骂骂咧咧又踢又踹,扭头面对他们夫妻俩时,已换上笑脸,打招呼道:“阿元哥,你接元嫂回来得正好,我妈刚让我带了只老母鸡,说给元嫂补身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交待佣人去炖了,估计再一会儿元嫂就能喝上。”
“嗯,帮我谢谢舅妈。”傅令元微微颔首。
陆少骢转眸看向阮舒:“那个,元嫂,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你就好好养着,以后继续备孕,一定能给阿元哥生个大胖小子!”
阮舒回应以沉默和冷漠。
陆少骢不禁愣怔。
傅令元垂眸觑她一眼,对陆少骢解释道:“别介意,她心情不好,这两天在和我闹脾气,对谁都这样。我先送她上去,马上下来。”
陆少骢恍然地点头:“喔喔,好,没事阿元哥,你慢慢哄着点元嫂。”
回到三楼的卧室,傅令元才终于舍得把她放到床上。
舒展着手臂,他站在床畔,眸色暗沉地俯视她:“呵,连虚伪客套都不愿意给了。”
阮舒面色坦然:“我没有继续帮你演戏的必要。”
“挺好的,丢了孩子心情不痛快,一整个月你都不用出门了。我还能找理由回家来多陪你。”傅令元猝不及防地伸手到她的衣兜里,在她反应之前,快速将她的手机掏走。
阮舒心头一个咯噔,隐约猜测道:“你想软禁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只是让你安安分分地坐月子。”傅令元凛着眉峰,带着她的手机就出去了。
阮舒蹙着眉爬下床,趿着拖鞋离开房间,房门口守的除了从医院一块儿跟来的月嫂,还有两名佣人,和方才在楼下看到的被陆少骢使唤的那些个一样,全是新招进来的——之前整座别墅可只有一个佣人,哪里有现在这么热闹?
更热闹的是,三楼的楼梯口不知何时安了两排溜儿的保镖,领头的正是二筒。她一靠近作势要下楼,一个个齐刷刷地悉数抬起手臂阻拦。
二筒上前一步,抱歉道:“阮姐,没有傅先生的允许,你暂时不能离开三楼。”
阮舒冷着脸站了一会儿,也没想难为他们,扭头就回卧室,“砰”地用力甩上门。
一楼客厅,陆少骢听见这摔门声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瞟了一眼:“我只听说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容易得产后抑郁症,元嫂这脾气闹的,看来这次宫外孕被迫拿孩子,元嫂真的很难过。”
傅令元双手抄兜,盯着刚摆放好的发财树,唇角抿出坚冷。
陆少骢看出他心情多半也不太好,搭上他的肩:“阿元哥,追根究底,元嫂这脾气还是你自己给惯坏的。平常就是太巴着护着了,所以一到你们稍微闹矛盾的时候,就是元嫂给你使脸色。虽然尊重你宠元嫂的方式,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看,元嫂的性格还是太硬了,偶尔还是要狠下心来捋一捋。”
“反正我的原则一直都是,惯归惯,也要让她们知道我的底线。”说着,陆少骢勾起身旁蓝沁的下颌,笑眯眯,“要明白,爷能把你宠上天,也能杀你不眨眼。”
蓝沁轻轻拍掉陆少骢的手指:“陆少,你要是把我吓坏了,一会儿可没办法继续陪你去招待人。”
陆少骢闻言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