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被吓到。
格格却完全不以为然:“该学的东西,母后都教我了。不去上学也没有关系。而且我懂的东西,他们还不一定懂。”
阮舒神色微凝,忖了忖,道:“可是,去上学的意义不是只在学东西……”
那是一整个与社会的连接,不是么……
“那你平时都和哪些朋友一起玩?”阮舒蹙眉。如果没记错,几次过来,这附近貌似都没有什么人住。房子偏老旧,多数是人家的祖屋,若非逢年过节祭祖或者其他什么大事,一般不会回来。
“有阿树和阿上。”格格细数着,“原本还有阿门、阿前、阿绿、阿嫩,不过都死了。但以后还会有阿嘻、阿哈的。”
阮舒听懵了,先从最前面的问:“阿树和阿上是谁?”
“后院的那两只猫。”回答她的是来自门外的声音。
阮舒凝睛时,傅令元已大步从外面跨进来。
格格咯咯咯地笑:“傅叔叔。”
傅令元摸了摸格格的头:“我又买了东西了,开饭的时候吃多点。”
“可别。”黄桑抱着药篓子应声迈回屋里来,十分嫌弃,“你把她的嘴养叼了,伺候她的就成我了。我这儿每天吃的糙糠,可没有好菜喂她。”
行至阮舒面前时,她顺势低身摸了把水温,道:“行了,不用再泡了。”
阮舒闻言从木盆里缩起脚。
格格伶俐地给她递来擦脚布。
“谢谢。”阮舒笑,正准备接过。
横刺里另外一只手快了一步。
阮舒反应过来时,傅令元已在她对面的椅子里落座,将她刚泡过中药材的那只受伤的脚搁他的大腿上,拿擦脚布包住她的脚拭水渍。
黄桑觑一眼,大嗓门喊着格格出去了:“去厨房看看米饭煮成什么样了。”
屋里顿时只剩他们两个。
阮舒依旧不言不语,任由傅令元给她擦脚。
忽地就被他轻轻捏了捏小腿上的肉。
“确实胖了点。”傅令元笑,“抱你的时候无论是重量还是手感,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阮舒一语不发地缩回脚。
很快又被傅令元重新抓回去,帮她穿好鞋。
“针灸消肿活络筋骨,比吃那些西药要来得好。黄桑说你并不是骨折,好倒腾些,所以之后再来两次就差不多了。一会儿药材再带回去,在家里可以自己泡脚。”
“谢谢。”阮舒语声清淡。
傅令元起身,对她伸出手:“现在要不要试试针灸的效果?”
阮舒忽视他的手,自己撑着椅子站起来――确实比在医院的时候要不疼了,甚至还能勉强走出两步。
不过也就两步,她就再一次被傅令元抱起:“要练回家再练,现在先去吃饭。”
第二次在中医药馆这里吃饭,阮舒并没有比第一次时要自在,毕竟她和傅令元的关系目前僵在那儿了,他心情好所以表现得好像没事儿似的,不代表她能泰然。
黄桑也是十分沉默,沉默得有种莫名的凝重。
整顿饭下来只有傅令元和格格一大一小两只话不间断的,格格的笑声也不停。
傅令元今天貌似非常有兴致,饭后又转移去后院呆了会儿。
阮舒没法儿活动,就坐在石椅上,看着傅令元陪格格喂那两只叫阿树和阿上的猫。
发现其中一只猫挺着大肚子,她恍然明白过来,格格所谓的以后还会有阿嘻和阿哈,指的是什么。
那么什么阿门、阿前、阿绿